錢覲搖頭:“挺遺憾的,沒有?!?/p>
江楚望是驕傲而矜持的,至少在她認(rèn)識他的這幾年,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為誰紅過臉,為誰出過頭,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冷眼旁觀著俗世中的一切,卻從來都不肯施舍半分多余的情緒。
“運氣好的話,待會兒就能看見。”白蕓一臉的高深莫測。
彭沛?zhèn)惡芎闷妫骸澳隳冒材悄械牡臅r候我就覺得奇怪,白姐姐,知道點兒內(nèi)情吧?不分享分享?”
白蕓瞥了他一臉,沒說話,從包里掏出煙和打火機,麻利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彭沛?zhèn)惪粗挠牡耐轮鵁熑?,煙癮也有些上來了,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煙扔車?yán)锪?,?zhǔn)備開口向她討要一根,卻看見店內(nèi)的保安越過他,正朝著江楚望走去。
“哎哎哎,干嘛呢?”他手疾眼快地攔住了那保安,“看清楚那是誰了嗎?”
江楚望是誰,保安沒看清,但是眼前這個財神爺他是看清楚了,他有些著急:“小彭哥,客人要鬧起來了,我們也不好辦呀!”
“讓他們鬧,損失了多少我賠雙倍?!?/p>
“萬一有客人報警了怎么辦?”保安還有些猶豫。
彭沛?zhèn)惒荒蜔┝耍骸靶辛耍鍪裁词挛叶抵??!币粡埬樉筒顩]把“別擋著我看熱鬧”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保安悻悻的退下了。
這個舉動無形中也算是體貼了周暢暢一把。
她站在江楚望身后,目光所及之處是他挺拔的背脊和好看的后腦杓,他的皮膚很白,是很多女生都想擁有的冷白皮,由于喝了點酒,所以胳膊肘那里透出了一點血色,四肢修長,握緊拳頭的時候能看到結(jié)實的肌肉。
她簡直要愛上這種有人撐腰的感覺了。
從來都沒有人像這樣站在她面前,為她擋住所有的惡意。
在英國留學(xué)的第二年,周暢暢認(rèn)識了安東。留學(xué)生群體一般都喜歡抱團,那時安東由于外形俊朗,性格也不錯,在他們那個圈子當(dāng)中還挺吃香。
周暢暢相對來講會比較內(nèi)向一點,他們做了半年的朋友,才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跟所有談戀愛的情侶一樣,假期的時候總想找個周邊的城市去旅行。去愛丁堡的那次,是他們第一次留宿在外面,住一間房。
然而,她的身體卻對安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那天晚上安東覺得她十分掃興,所以第二天他們草草的結(jié)束了這次的行程,回到了倫敦。
從那以后兩人的關(guān)系就有些不對味了,周暢暢忙于學(xué)業(yè),并沒有在意這前后的差別。直到安東滿臉歉意的過來跟她坦白他睡了她的室友,并且不求她的原諒,她才驚覺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
周暢暢從小就是個不愿意惹麻煩的性子,在英國無人撐腰,她便更加的小心。她無法繼續(xù)面對Silvia,便著手開始準(zhǔn)備搬家的事宜。Silvia一邊冷眼看著她整理東西,一邊嘲笑她為著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那時最發(fā)愁的事情是怎么弄到租下另外一間公寓的錢。
周爸爸太相信自己女兒的自制力,所以給她打生活費都是按學(xué)期給的。她前段時間把生活費幾乎都借給了安東買鋼琴,而安東自始至終都沒再提過還錢的事情。
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日本姑娘,那個姑娘愿意把自己公寓多余的那間房讓給她,并且為她介紹了一份工作可以快速的賺取生活費。
那份工作她并不覺得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