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會了?!彼卮鸬煤喍蹋瑓s慎重。
江楚望的手藝很不錯,由于常年的獨居再加上他實在是有些挑食,所以養(yǎng)成了他自己給自己下廚的習慣,一頓早午餐讓向來挑剔的彭沛?zhèn)愑彩菦]找出一絲可供找茬的地方。
白蕓一直在他旁邊和周暢暢嘰嘰喳喳的聊著,白蕓說昨天晚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大包,要是留下了疤痕的話得去做個光子嫩膚,周暢暢很感興趣,也有些蠢蠢欲動。
彭沛?zhèn)愅久姘夏它c芝士醬,很隨意的提議:“等下出海去吧?!?/p>
白蕓扭過頭看他,輕飄飄的“哦”了一聲,又回過頭去跟周暢暢接著聊。
這個小插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江楚望接過話茬:“待會兒你帶著她們出海,我去市區(qū)有點事,晚上回來?!?/p>
后面這句話他是對著周暢暢說的,周暢暢感到有點奇怪,但她沒有追問。
“暢暢姐,待會兒我教你開游艇?!迸砼?zhèn)愓f。
這個附近有個私人游艇俱樂部,很多有錢人都把自己的游艇養(yǎng)在這里,每年交巨額的會費對游艇進行修繕與維護。
江楚望掃了他一眼:“你還是先教你白姐姐吧,暢暢姐我來教?!?/p>
“弟弟們,”白蕓淡定的放下刀叉,“待會兒請讓我自由的躺在甲板上開直播,誰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鏡頭里好嗎?”
彭沛?zhèn)惒桓吲d了:“那請你開直播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讓人八出來這是我的船?!?/p>
懟完這句后,他突然渾身舒爽,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那絲不自在也被一掃而空。
江楚望將周暢暢交給彭沛?zhèn)惡桶资|后,自己獨自去了市區(qū)的一家醫(yī)院,徑直找到了一間單人病房,推開門,安東正躺在里面,被護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看到他進來,安東并不驚訝,沖著護工揮揮手讓她先出去,等到門關(guān)緊了,才對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會來?!?/p>
雖然頭部被包扎得有些變形,但是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江楚望并沒有下狠手打他,至少沒有傷及一個鋼琴家用來吃飯的雙手,如果他能被稱之為“鋼琴家”的話。
沒有和他寒暄的想法,江楚望平靜地說:“所以你也知道我為什么而來。”
“還不是為了周暢暢那點破事兒吧啦吧啦吧啦……”安東一時嘴賤,看到對方眼神一凜,馬上舉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勢:“得得得,我現(xiàn)在跟你保證,周暢暢的秘密,至少在我這里,我不會再傳出去。至于Silvia那個瘋婆娘會怎么做,這個我也不知道了?!?/p>
他用他那青腫的臉露出一絲奇怪的笑,眼中寫滿了傾訴的欲望。江楚望晾了他一會兒,等到他開始抓耳撓腮了,才大發(fā)慈悲的問道:“你們分手了?”
安東憋了一肚子的話,在此時終于找到了傾倒口,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演講:“對啊,她嫌我太丟人,給我請了個護工后,連夜買機票回家了。謝天謝地,我終于擺脫她了!說真的,兄弟,我還挺感謝你的,雖然你把我打成這副樣子,我躺在這里,身體被禁錮,但是我的靈魂從來都沒有這么自由過?!?/p>
“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恨周暢暢嗎?其實剛開始,我選擇和Silvia在一起時,我還覺得挺對不起周暢暢的,看到她搬出去,我也很內(nèi)疚??墒俏以礁鶶ilvia相處,就越覺得他娘的周暢暢當初怎么就一點都沒挽留我!她倒是搬出去一了百了了,我呢?她眼睜睜的看著我羊入虎口也不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