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暢暢能在電話里多提一句彭沛?zhèn)愐苍诘脑挘资|應該不會走得這么爽快。
彭沛?zhèn)愡@個人在她的印象里,關鍵詞除了“花心”、“愛玩”、“不務正業(yè)”之外,還時時刻刻身體力行的在詮釋什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當她趕到彭家集團大樓的會客廳時,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白姐姐,你是孔雀嗎?”
孔雀你大爺!
“我不跟和應召女玩游戲差點毀了一幅畫的人說話?!卑资|表現(xiàn)得很傲嬌,雖然她并不懂那副畫價值在哪里,也并沒覺得滴了一滴紅酒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那滴紅酒是彭沛?zhèn)惖蔚模@就另當別論了。
彭沛?zhèn)惸樕行觳蛔?,“誰告訴你這個的?”
另一邊在沙發(fā)上悠閑的吃著甜點的周暢暢有些心虛的準備舉手,卻聽見白蕓冷笑了一聲,接著嘲諷道:“你去問問,你們那圈子現(xiàn)在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p>
彭沛?zhèn)惐凰艘幌拢粡埧∧樋逑聛?,梗著脖子解釋了一句,“不是和應召女?!?/p>
“哦?!?/p>
白蕓的態(tài)度不能更敷衍。
眼看著他們兩人又要開始另一輪拌嘴,周暢暢嘆了一口氣,悠悠的放下了舉了一半的手,扭頭看了看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楚望,好像氣壓有點低。
突然,他指著她胸前的衣服問道:“你的嘴巴是個漏斗嗎?”
周暢暢低頭一看,那里散落著不少餅干屑,她有些抱赧,站起來輕輕的將碎屑拍下,坐回去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馬卡龍本來就是咬一口就會碎啊,我嘴巴又小,又不能一口吞……”
江楚望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說道:“嘴巴是挺小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周暢暢臉一下就紅了。
媽呀!他變了!
江楚望準備帶周暢暢去的那片海灘位于G市與C市的交界處,走高速開過去不堵車的情況下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他和彭沛?zhèn)惿塘苛艘幌?,決定吃完午飯再出發(fā)。
得知這個消息的周暢暢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腦抽的話,現(xiàn)在估計她都能在海邊吹著海風吃著海鮮了,傍晚的時候還能享受到江楚望的私人游泳教學?,F(xiàn)在好了,這么多電燈泡不說,去了海邊還得面對一個潛在的情敵,她真的很想一棍子敲死自己。
像是察覺了她的心思,江楚望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后悔了嗎?”
周暢暢沒說話。
他撫著下巴又說道:“不如我們先溜吧,不管他們了?!?/p>
“好啊!”周暢暢點頭,“我再去打包幾份甜品,等下路上會餓?!?/p>
白蕓輕飄飄的經過他們身邊,留下了一個白眼。周暢暢趕緊拉住她,挽著她的手臂樂呵呵的鬧在了一團。
吃飯的時候,周暢暢終于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湊到江楚望耳邊小聲問道:“我們這么多人,房間訂好了沒啊?”
“你怎么吃飯也漏?”江楚望隨手將她嘴邊的飯粒拭去,“我媽在海邊有一棟房子,可以住下這么多人?!?/p>
這個“媽”應該指的是他親媽,周暢暢“哦”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順著這個話題多聊幾句,余光瞥見桌對面的白蕓,到底是沒有說出口,悶頭吃起飯來。
正在喝湯的白蕓動作僵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垂下了眼眸。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微妙。
“呵!”彭沛?zhèn)惏l(fā)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冷笑,在這樣的氛圍里顯得有些刺耳。
“怎么?”江楚望看了他一眼。
“沒什么,”后者攤了攤手,狀似無意的問道:“說起來你也很久沒去過了吧,那房子現(xiàn)在誰住啊?”
“有一個管家住那里,平時做一下保養(yǎng)與維護,”停頓了一下,又對著白蕓說道,“你好像沒去過吧,那里海景還挺美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