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顯比她修為高深,頻頻變招不說,掌勁更是凌厲。
她奮力抵抗,雖著著護身軟甲,不至于被他打傷,可畢竟整個人被罩在對方的掌風之下,即便想開口高聲尖叫,呼得玉瑾之過來,卻似乎連丹田內(nèi)的真氣都被壓制到了無法揚聲的地步。
這人……究竟是誰?全身罩在黑袍黑,面帶黑色布巾,加上棚內(nèi)昏暗,根本瞧不清面容。不過,看這高大身形,定是個男子無疑。
可惡,究竟是何方惡徒。
兩人交手的時間其實很短,只有短短的幾個呼吸而已。但她畢竟技不如人,勉強抵擋著,覺得似乎堪堪的都過了有一刻鐘,甚至更久了。
賊人像貓捉老鼠般的戲弄著她,叫她滿心火氣大的沒地方泄,越打越郁悶的她突然不再狼狽躲閃,正面迎擊上去。
咬咬牙,其實心中已做好挨一掌的凖備了。仗著極品的護身內(nèi)甲,她忿忿然的下定決心,不管多痛,都要咬牙撐到玉瑾之過來。等他來了……她便要活捉了這賊人,天天用漬了鹽水的鞭子吊著他抽,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突然間,天光漫入,整座棚子四分五裂開來。
耳邊是一波波的驚呼尖叫,周遭的人們忙著奔逃躲避,東西散的滿地都是。
事情變化的太快,快的她都一時間不確定自個兒有無中招。不過她立即感覺到琵琶骨又刺又疼,幾乎如萬千小鋼刀刮骨一般,叫她立即泛白了面色,隨后便發(fā)現(xiàn)那人的人就按在她的左后背之上。
而她的玉瑾之……
她的玉瑾之就佇立在那人的幾步之外。
只是,他的面龐沈靜無波,目光一如往常,只是……只是那向來掛著淡淡微笑的嘴角此時繃得死緊死緊。
……他發(fā)怒了!她知道,還是那種滔天巨浪般的震怒。
兩個男人,一黑袍,一白衫,持續(xù)對峙著?;蛟S只過須臾,或許又似許久。
然后她聽見那黑袍男子先是哈哈大笑,笑中惡意滿滿。下一瞬,她便被拋飛在了半空。
這個狗膽的混蛋,將她拋飛出去,而后揚長而去。因為他知道玉瑾之必會先顧著救她而分不出心神來截他的。這個死王八蛋的鼠輩,不敢光明正大的跟她家玉哥哥一對一對決,使出這種不要面皮的下作逃脫之法,不要臉!真真是個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