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話
男人看著在懷中睡得香甜的姑娘,愛憐又小心翼翼的緊了緊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臂。她今日定是累了,畢竟身子還未大好,果然,這小人兒將他如何對付蘇家的事兒當(dāng)成了睡前故事聽了吧,等他說完了,她便也睡的香甜了。
心中想到蘇家,這個令他心中不郁的名字,本來溫柔的眸子霎間似覆上了一層寒霜。
既然姓蘇的這么大膽,愚蠢的敢動他放在心間間上兒的人,那么等待他們的下場,豈會就真的如現(xiàn)在這般簡單?
他的唯一,可是一直被眾人捧在手心的人兒,而他,更是恨不得將世間最美好最珍貴的一切都雙手奉上。就是這么一個嬌滴滴軟綿綿的,他日日小心疼寵著的剔透人兒,姓蘇的竟敢傷了她,欺負(fù)她,讓她遭了難,莫非還真當(dāng)他是個溫吞無害的性子,所以生得了一副好狗膽,囂張的撩撥他的底線?
他這人,雖然世人皆說他隨和溫和,半點(diǎn)方寸不落,心思良善等等,其實(shí)皆因冷情。都說劍修之人剛直不阿,他這般性子,卻也算是個劍修中萬中無一的異類了。何況相對于用劍,他更喜愛音攻這種高雅又殺人于無形的方式。只需隨意瀟灑的坐在遠(yuǎn)處,彈著琴奏著曲,便能手不血刃的了結(jié)了敵人,那又何必需要將場面弄得血淋淋呢。
這邊,沈浸于甜夢中的她,隱隱約約的似聽見了身旁男子的一聲長嘆,這嘆息密密麻麻的,像是那無數(shù)纏綿悱惻的情絲,幽然的在她夢中延生徘徊著,
“玉瑾之,嘻……”她那輕不可聞的夢中囈語,還是叫他捕捉了到。女子嬌軟的聲線如同悠長淡雅的鈴雪之香在暗夜中飄蕩,叫他心湖中暗涌不斷的情愫也激蕩了開。
伸手輕覆上她的眼眸,想到她如今還是眼疾未愈,心中就又是一絞,絞的他俊顏上不自覺的便噙著一絲苦笑。
她的眼是因著他而弄傷的。這姑娘真傻,傻到竟會對他這這般豁出了命去啊。
她對他看來是真有了心的。否則以她的涼薄性子,豈會如此……
“嗚嗚嗚……嗚嗚……”她不知為何,或許是夢魘了?竟小手不停扯著錦被,抽泣了起來。
“唯一,唯一……你怎么了?”他叫她的哭聲而回轉(zhuǎn)了神思。
懷中哭的滿面淚痕的女子似乎也被他喚醒了,只是狀若被他突然起來的呼喊聲驚嚇到了,哭嗓被嗆的咳嗽不止,狼狽又讓人心疼。
她有些丟臉的將腦袋埋入他的胸口。雙肩因忍著嗆咳而輕顫,嗚嗚的啜泣聲依舊沒法立即停止,又咳又哭的可憐樣兒叫他左胸疼痛。
“做噩夢了么?莫非是夢見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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