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身邊從未有過什么鶯鶯燕燕。唯一就是我的唯一?!眮辛⒅?,伸手又拈住一片竹葉,玉瑾之目光淡淡的落在黑衣男子的臉龐之上,一瞬不瞬的與他對望。
燕太清有些不懂,為何此人一看著他,他就直覺的知道他沒說謊。對方的眼神雖然平靜無波,卻像是著了利刃的銀光,割得他膚上居然有些生疼。
“玉瑾之,不論如何,若你還有點良心,便放了唯一吧!”他再次重復著,聲朗如雷。
玉瑾之眉間神色不動,幽潭般的長目中似翻滾著似有若無的些什么,黛紫色的瞳心爍過一抹犀光。
“唯一并未賣身于我,她若真想離開,我不會攔她,也自是不能攔她的?!?/p>
只是,他怎會讓她真的被燕太清帶走?
在他將心都給了她,怎還有放手的可能?
只因著他知道她的倔強性子。只要他一日還需要她的鮮血喂養(yǎng),那么就有九成的把握,她不會跟著燕太清離去。
況且,她說過只歡喜他一人,而他這身軀,或許這輩子都只能靠著她才挨得下去。
徒生枝節(jié),只是沒料到,因著這回她的出事,覬覦她的燕太清竟會撕開了面皮,直言與他。
不會攔她……不能攔她……他拿這樣的話回答燕太清,因他明白,這是以退為進,示弱并非真弱,如果完美的示弱能讓對手卸下盔甲,丟掉武器的話,他完全不排斥這般做法。
只要關(guān)于她,他便絕不容許事情脫離掌握。她被擄之事已是一例,而就這一次,差點兒便生生的去了他的性命,而之后,他絕不能再容許她再出任何差池。
聽得此言,燕太清陡的直視著他的臉容。試圖看進他的眼里,心里。
見玉瑾之表情依舊,眉間一凜的說:“若你真是如此思慮的話,那甚好。”說完,冷哼一聲,甩袖扭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