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外頭出啥事兒了么?”她邊問邊走系著衣帶。
吳嬤嬤將盆擱在一旁的臉盆架上,似乎根本沒瞧見艙房內(nèi)覆雨翻云過后的狼藉,將架子上掛著的帕子丟進(jìn)那呈粉色的水中,絞濕了后遞過去,這才語帶諷刺的道:“二姑娘,沒啥大事,不過是有些不開眼的起子小人,自以為是的趕著來,不依不饒的想搶您嘴里的香肉罷了。也不看看她們算是個什么東西。”
她一聽,頓時了悟,眸子閃過一道厲色,兩條漂亮的黛眉皺起,臉色沈了沈。
吳嬤嬤見狀又笑:“二姑娘,您還不知道公子的心思么?就算旁人要來搶,也得看公子自個兒愿意不愿意。別人不知道,可咱宮里的人卻曉得一清二楚,他恨不得將你成天拴在自個兒的褲腰帶上,跟你十二個時辰,都能時刻黏在一塊兒呢。豈會舍得讓姑娘受一絲委屈?!”
她張口剛想說話,此時卻傳出動靜。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倒是不去拿甲板之上了,轉(zhuǎn)身到窗邊,打開軒窗,輕掩了一角,朝下窺看。
云舟還在水面緩緩行駛,水路平緩開闊,只是一艘十分精俏的花船不知何時趕來了側(cè)邊,與他們并行,精致花船上兩名女子扶著船舷而立。一名身穿紫衣的清秀女子正開口喋喋不休著。
“無雙公子,只因我們這普通花船,到底比不過那夏川唯一的云舟,不過一知曉公子是被強(qiáng)押上船,擔(dān)心公子遭惡人欺辱,月荷與仙兒姐姐便趕緊追了來,公子沒受委屈吧?”隔著少許距離,那清秀女子高聲問著,兩眼情意綿綿的鎖著已換上一身白衫的絕色男子。
聞了那紫衫女子所言,夏川唯一心中不屑冷笑。不過還是按捺躁動。她愿意耐著性子往下繼續(xù)聽那不知算是個什么東西的女子扯皮,全為著想看看那名負(fù)手立在甲板中間的男子會如何處理。
“多謝蘇姑娘關(guān)懷?!敝宦牭糜耔淅涞恼Z調(diào)拉開了那姑娘自來熟的態(tài)度,“玉某是受邀上了云舟與人游江玩樂,何來遭了脅迫強(qiáng)押一說?!?/p>
就是就是。她邀了他上船游玩,兩人不知道玩的多開心快活呢。脅迫?究竟是誰脅迫誰??!窗后的美艷豪放女咧著紅唇,無聲大笑。
那蘇月荷明擺著不甘,語氣略急的對著邊上那粉衫女子道:“公子若不嫌棄,過來我們這兒可好?月荷的手下自然也能安全的護(hù)送您回邀月山莊的。再說了仙兒姐姐也在這兒,她與您是師兄妹,您不信我可以,莫非還信不過仙兒姐姐么?”
“待游玩盡興,玉某自然會與友人返莊。蘇姑娘與趙師妹請回吧?!彼m面帶微笑,可語中冷意與不耐之色更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