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匕首拔出,噴出的鮮血無可避免的將離得極近的她,濺上了不少鮮血。
她毫不在乎,只是緊張萬分的拿著金瘡藥與紗布,忙著替?zhèn)幹寡苊軐崒嵉膰狭艘蝗τ忠蝗Α?/p>
子虛道人眼帶探究,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良久,最后雙肩微聳,一臉玩味。
不知是否因傷口的疼痛,玉瑾之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用盡全身力氣,硬是撐開了眼皮,擡眼見了來人,嗓中澀啞,有些費力的輕聲喊道:“師傅,你怎么來了?”
子虛道人也不回答,伸手指向他的心口:“你啊你啊……”搖著頭,也不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便自顧自得踱步出了房門。
“玉瑾之,還好有舅舅,還好,還好……”他看見她的雪頰上淚映淡光,嗓音嘶啞。
“你看……我……我不是沒事了么……別哭……別怕……”他沖著那張小臉低喃,強壓下胸口的咳意,安慰著他。
“玉瑾之,真的嚇死我了。我從未這般害怕過!”她心中不住發(fā)涼,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對了,我喂你血,你喝了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是不是?”
說完,她瞬間就劃破了自己的腕子,將傷處對凖那張血色盡失的薄唇。
溫熱的液體滑過他的咽喉,帶著熟悉的味道,微腥甘甜,滿滿藥香,那是她獨有的。
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那一刀,不偏不倚,正中了他的心脈。所以往后,估摸著她的純陰女血,也不能將再次失衡的兩方力量牽扯住了。
不過她沒事就好,哪怕自己會因此命不久矣,他也未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