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你能獨活’乍聽似無它意,偏二人卻都各自品出這話中的另一番味道。
他內(nèi)心苦笑,嗓眼中似有薄氣騷撓。費著勁兒,暗自忍下,卻又聽到那姑娘嬌脆的聲音:“玉瑾之……瑾之……玉郎……你不若就認(rèn)了我這口血,當(dāng)我的人,可好?如你活不了,實在是可惜呢。”
他脾性一向冷若清雪,甚少有事能讓他心湖掀波,然聽了她的話,他呼吸頓時一滯,似有股氣流漲于胸中。那句玉郎中恍若飽含了深意,將他從頭到腳的震了住。有些難以置信的怔然。
兩人就這么互相對望著。
他幽潭般的鳳目鎖住她清澈率直的大眼,她也不躲,坦坦然的與他凝視,嘴角微揚,眼中滿是對他毫無掩飾的興然。
“你要我當(dāng)你的人,是要我跟你在一塊兒,成雙成對的那種?”
“沒錯!就是你做我男人,有名有實的那種。同樣,我也是你有名有實的女人?!彼坪跽媸呛婪艖T了,答的爽快。
“唯一……你可知……這種事情,不論如何,都是女子吃得虧更大些的……”見她笑顏如花,眸光發(fā)亮,他暗嘆。
“玉瑾之,我都不介意了,你一大男人莫非還不如我這女子有膽色?”
“你……”他似嘆似笑,有什么正欲道出,這時侍童敲門進入,手持托盤,盤中呈著兩盤冒著熱氣的糕點,緩步走近。
“唯一……過來些,有些私密話兒,我還是附耳告于你更好?!?/p>
他的那聲唯一,語調(diào)喚得她幾乎就筋軟骨酥。又見他自己微笑眨眼,她微乎其微的皺了皺鼻頭,眼珠子左右晃了晃,亦大方道:“那你可得細(xì)細(xì)告訴我才行哦!”說完,徐徐挨近他,近到兩人僅剩一步之遙,他那帶著竹墨香的寬袍忽地卷住她的腰,兩人瞬間往碧紗櫥后的軟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