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淵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腦袋:“我也不知道,突然覺得有點冷,可能是到了室外,溫差有點大吧?!?/p>
葉滄立刻逮著機(jī)會攻擊回去:“別給自己挽尊了,你可能只是腎不好?!?/p>
“腎不好”這三個字瞬間刺痛了郭文淵的神經(jīng),他頓時忘記了之前那一瞬間的奇怪,和葉滄互懟起來。
——
與此同時,傅丞的別墅里,一名道人正拈指在算著什么,傅丞焦急地在一旁等待著,看到對方停止了動作,急忙問道:“怎么樣?”
道人擰著眉頭:“有些不對勁。”
傅丞追問道:“您的意思是,郭文淵身上真的有問題?”
道人將桌上郭文淵以前的照片拿起來,說道:“你看他的額頭略平,而且印堂泛黑,眉毛散亂毛發(fā)逆生,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橫死的命?!?/p>
他說著,又另外拿起一張照片,放到傅丞面前:“看出什么區(qū)別來沒有?”
傅丞一臉懵逼,在他眼中,這兩張照片沒啥區(qū)別,郭文淵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討厭,只是以前單純因為立場不同,且這個人的性格讓他討厭,現(xiàn)在討厭的原因就復(fù)雜許多了。
道人嘆了口氣,一邊指點一邊說道:“他現(xiàn)在的額頭看起來飽滿許多,印堂甚至還泛著一點紅光,連眉毛都整齊了,而且原本他嘴角向下,這種人性格不好難以相處,可如今他卻隨時帶著笑意,俗話說,笑口常開,福氣自然來。他這張臉,簡直就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如果沒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是不會相信的?!?/p>
傅丞更加懵逼了,謹(jǐn)慎地發(fā)問:“我一直以為是化妝的原因?”
道人搖搖頭:“別的不好說,但化妝師再厲害,也不至于把印堂的死氣給化成福氣吧。可惜你沒有辦法弄到對方的生辰八字,這樣我會算的更準(zhǔn)一點?!?/p>
傅丞也有些遺憾,他倒是知道郭文淵的生日,但是具體他出生的時間就不清楚了,這種也不好去問,而盛二和大房的關(guān)系勢同水火,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過這個道人能夠從這兩張照片就看出這么多東西,還是讓傅丞很興奮的。他之前也是經(jīng)朋友介紹,認(rèn)識了這位一心道長,知道他很有本事。
后來郭文淵突然轉(zhuǎn)性,不僅不再花天酒地,居然還正經(jīng)地開始演戲和投資電視了,甚至還把自己給踢出了《紅伶》劇組。傅丞恨他恨得牙癢癢,偏偏沒有任何辦法,這才想到了這位一心道長。
如今聽一心這么一說,郭文淵身上恐怕問題還真不小。
傅丞頓時心動了:“那您覺得,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心仔細(xì)想了想,才道:“照你所說,他性格大變,且面相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改變,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奪舍?!?/p>
傅丞:“奪舍?”
一心解釋道:“奪舍就是孤魂野鬼將占據(jù)了人的身體,尤其是有些人,天生擁有陰陽眼,簡直就是鬼怪最好的容器,不過這種情況之下,能夠最后奪舍的都是最兇最厲的鬼,而且沾染了原主的因果,可不是這么好消除的,面向怎么可能會變好呢?”
一心百思不得其解,傅丞卻管不了那么多:“那如果是奪舍,您有辦法對付他嗎?”
一心點點頭,傲然道:“傅先生放心,只要能夠確定他是厲鬼,貧道定然不會讓他逃掉,不過這樣一來,原主的靈魂本就受到了侵蝕,恐怕往后病痛纏身,只能在病床上渡過余生了?!?/p>
傅丞一聽,更加興奮了,連忙問道:“可是,沒有生辰八字的話,您還有什么辦法能確定他的問題呢?”
一心說道:“如果能讓我看看他本人,或者能夠讓我看看手相,也許我就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p>
傅丞眉頭微皺,換做從前,他或許還有辦法。但是這大半年來,郭文淵很少出去玩,不是在劇組里,就是待在家里,傅丞之前還打聽到,《紅伶》剛剛結(jié)束,他就已經(jīng)開機(jī)了新片,而且十分保密,根本就沒有流出一點消息。
然而傅丞轉(zhuǎn)念一想,又道:“最近這段時間恐怕沒有辦法,不過等《紅伶》進(jìn)入宣傳期之后,他應(yīng)該會出來宣傳,再不濟(jì),到了首映,他作為主演之一肯定要出現(xiàn)的?!?/p>
傅丞還有一句話沒說,到時候大庭廣眾之下,如果郭文淵真的有問題,還能順便攪黃了《紅伶》的首映禮,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心道長卻不太明白這些詞匯:“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傅丞連忙道:“最多不過半年時間,您這段時間就住我家,有什么需要的就給我助理打電話?!?/p>
然而一心道長卻搖搖頭:“太久了?!?/p>
傅丞生怕他甩手就離開,又連忙道:“您要是不想等這么長時間,要不就跟我一起去東江,我聽說他新片也是在東江拍的。”
一心聽到“東江”二字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咳嗽一聲,改口道:“那就不必了,我輩中人,斬妖除魔是本分,多等些時間也無妨?!?/p>
傅丞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改變了主意,但這個結(jié)果顯然對他來說更好,于是立刻熱情地安排一心住進(jìn)了客房。
等到安頓好了一心,他才拿著手機(jī)走出了別墅,給盛禎打電話。
他等了很久,盛禎才接電話,不耐煩道:“你之前說有辦法對付郭文淵,這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到底弄出什么沒有?”
傅丞連忙將一心道長的話告訴盛禎。
盛禎卻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說的這么玄乎?”
傅丞連忙賭咒發(fā)誓,盛禎這才不耐煩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但如果這一次你再搞砸了,以后冠睿的資源,你就別想這么輕易拿到了?!?/p>
傅丞連連點頭:“盛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盛禎這才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傅丞將手機(jī)收回口袋,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腳都凍麻了,連忙跑回房間,桌上還擺著郭文淵的兩張照片。
他看到照片,神色一下變得陰狠起來,低聲道:“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