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在靜默中慢慢滋生,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突然辛成闕看向陸均:“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些什么?”
陸均依然還是進門時的表情,一臉平淡疏離,他把玻璃杯放回桌子上,站定時半邊側(cè)臉映在淺金色的陽光里。
他緩緩說:“只是一個想法?!?/p>
謝思陽正在學校話劇社里。
上一期的公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基于課程考慮,她決定先不參加后續(xù)的新項目,所以來把滯留在這里的保溫杯、書、小獎牌等物件拿走,零零散散收拾了一箱子出來。
一個同社的女生從外面進來,神情略微古怪,“謝思陽,外面有人找你?!?/p>
有人找她?
謝思陽怔了一下,很快收拾東西,跟周圍人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大二學長林滕昭叫住了她:“你等等,我?guī)湍惆?。?/p>
“不用了,箱子里沒什么重的東西。”謝思陽想也不想就拒絕。
“客氣什么,都是一個社的,剛好我也沒事干,放心,就給你搬到樓下,絕不耽誤你的事?!绷蛛呀舆^她手中的箱子。
他是個很爽朗的男孩,就算有好感分寸也拿捏得很好,讓人生不起厭惡。
這個時間點周圍沒什么人,林滕昭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話。
他說:“你是在校外住的吧,距離學校多遠?我上回聽寧傾說的,怎么會搬出去,這樣應該會不方便吧,畢竟大一的課表排得還挺滿的……”
謝思陽其實沒有聽得很認真,她還在想是誰來找她。
直到林滕昭停下,問她真的不需要他幫忙嗎,她才意識到一樓已經(jīng)到了。
“就到這里吧,謝謝你了?!敝x思陽抬眸對他笑了笑,準備去接箱子的手卻頓住了。
只見不遠處的樹下,辛成闕和陸均并肩站著,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么,她總覺得兩人都在散發(fā)著一種無聲的冷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