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聞駱手里的筆早在聽到“許律師”三個字時就停了下來,他皺起眉。
許景江?
他去見她做什么?
胸腔里仿佛有一絲說不清的滋味,逼迫著他必須要正視內心,探尋這個答案。
他問出聲。
楊聞意一時無語,“還能做什么,幫我唄。不過許律師好像認識那個姓謝的,今天知道那人是她,臉色還有點不對勁,別以為我不知道,還瞪了我兩眼。說真的,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一個兩個都……”
楊聞駱沒空聽他明里暗里的嘲諷,“他們約在哪里?”
“在那個——”楊聞意尾音打了個頓,強迫自己停了下來,眼帶警惕,“你問這個干什么?”
他敏感地發(fā)現(xiàn)有些許不對。
他哥生得好看,平日里總是漫不經心地拽著一張臉、不營業(yè)時對誰都懶得看一眼,所以明明有一雙狹長、上挑的眼,目光卻永遠顯得淡薄。
但此刻他盯著他,神情無異,視線里卻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焦躁。
為什么會這樣?
楊聞意腦子一向不太靈光,對這個問題自然也不會就在兩秒之內想到答案,只不過,下一刻楊聞駱突然一哂,向他勾起一個半嘲不嘲的笑。
電光石火之間,那個不靈光的腦子突然開了竅,楊聞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睜大眼眶,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不會、不會是……”
回應他的是楊聞駱淡淡的嗓音,仿佛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嘲諷只是他的幻覺:“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