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瑤也不曉得最后魏城是什么時候才放開她的,腦子里面已經跟一團漿糊般糊涂了。身子也如同過了一遭沸水的面條一般的軟,若非有魏城抱著,只怕就已經貼著墻壁滑了下去。
想要說魏城點兒什么,但想想做丈夫親自己的妻子不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能說點什么呢?
而且兩個人前兒晚上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這會兒她再鬧,不說魏城,就連自己都會覺得有點兒矯情了。
所以平靜了下心情,她將旁邊繡墩上放著的衣服拿過來,溫聲的說道:“侯爺,我給您穿上衣裳?!?/p>
雖然屋子里面的溫度是要比外面高一些,但畢竟還是冷的。魏城剛剛才擦洗過身子,身上的傷還沒有全好,這樣上身一直光著,還是很容易著涼的。
他便不在意,她這個做妻子的卻不得不為他著想。
魏城嗯了一聲,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中衣。
上衣穿好了,底下的褲子肯定也要換一換。林清瑤也不好意思看,眉眼低垂下去,望著手里捧著的墨藍色夾棉袍出神。
魏城的衣服都是很素凈的,上面從來沒有什么花紋,連暗紋都沒有。衣裳的顏色也永遠只有那一兩個。
說起來這個人在這些方面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沉悶無趣。不過想起這幾日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林清瑤又覺得魏城有的時候并不像他面上看到的那樣沉悶無趣了,反倒有幾分‘蔫壞’。
不然昨兒晚上臨睡前會那樣的跟她調笑?剛剛又出其不意的就來親她。
想到這幾件事,林清瑤面上微紅。
魏城已經穿好中衣了,看林清瑤在低頭出神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
林清瑤回過神來,忙回道:“沒有什么?!?/p>
展開手里的袍子,要給魏城穿上。
魏城的個子很高,林清瑤跟他站在一塊才到他的胸口,所以給他穿袍子的時候還要微微的踮腳才行。
不過魏城的身材很好。肩寬腰細腿長,穿了袍子,系上腰帶之后很好看,顯得人很精神,也很有氣勢。
桃葉和桃枝已經將早膳在炕桌上擺好了,等到兩個人從凈房里面出去就對面坐在炕上吃飯。
飯后兩個人坐著說話。
見外面的日色漸漸的高了,林清瑤覺得有些奇怪,就問魏城:“您不去外書房嗎?”
她知道這府里還是有幾個門客相公的,縱然現在魏城還在婚假,不用去樞密院,但是也不去跟門客相公說說話,討論討論現在朝中的局勢?
魏城正在擺弄她剛做好的一只棉襪,聞言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問道:“你要我走?”
這話問的就很直白了。
林清瑤雖然心里確實是有這個意思。覺得兩個人這么對面坐著,魏城又不是個善談的人,她覺得還是有些尷尬的。但是那也不能實話實說呀。
就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著......”
后面要委婉勸說他去前面走走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魏城給打斷了。
“那我就留著?!?/p>
這話他倒是回復的很快。
林清瑤:......
行吧,他要留就讓他留吧。反正大不了她一直低頭做針線活,他要樂意在旁邊看著那就讓他看個夠。
就沒有再說什么了,低著頭繼續(xù)做棉襪。
再過兩日林承平就會放假回來了,要趕在那之前做好。
不過才剛縫得幾針,桃枝就進來稟報,說是表姑娘來了。
這府里就一個表姑娘,也就是俞婉云。
其實在魏城出征西北的這幾個月,俞婉云也來過裕園幾次。
說個實在話,雖然俞婉云是俞氏的娘家侄女,林清瑤對她的印象卻也還好。
這位姑娘相貌生的嬌柔,對她也很客氣,一口一個表嫂恭敬的叫著。言語間也很會順著她的意思,完全叫人討厭不起來。
所以每次俞婉云過來見她她都沒有推辭。
不過今天......
林清瑤想了想,還是問魏城:“這位俞姑娘,你見不見?”
魏城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雖然知道有俞婉云這么個人住在他的侯府,但其實他統(tǒng)共也沒有見過她幾次。而且即便見了也沒有正眼瞧過她一眼,甚至都記不清她的長相,為什么現在林清瑤要問他見不見她?
就回道:“你要想見她就見,不用問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