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夜端了一杯橙汁到言阮桌上,“這樣吧,輸一把做一次。”
言阮虎軀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qū)Ψ剑骸癆大……這不太好吧?!”
燕長夜轉(zhuǎn)過頭看言阮,他的臉上向來沒什么表情。他是戰(zhàn)隊里年紀(jì)最小的,比言阮還小了幾個月。少年因為常年不見光的臉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精致的五官上印刻沉黑的雙瞳,此時靜靜的注視著言阮。把言阮看得頭皮發(fā)麻,有種被隱藏在黑夜的黑豹盯著的錯覺:“不想被操得剩下的日子都在床上的話,軟軟還是好好打。”
燕長夜的外貌是極其好看的,與連奕的沉著內(nèi)斂和陸妄的陽光張揚不同,燕長夜整個人的氣質(zhì)揉雜著一股陰郁和病態(tài)的脆弱。要不是言阮曾經(jīng)摸過他整齊排列的八塊腹肌和摸完之后被按在電腦桌上日得喵喵叫的話她還就真信了這個病弱美少年的邪。
燕長夜上的是一個滿月族少俠,這個職業(yè)的設(shè)定有些像吸血鬼,幷且是只有奇遇后才能轉(zhuǎn)職的隱藏職業(yè)。
在電競?cè)χ?,燕長夜的名字是A。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因為他每次在注冊賬號時id就是打A,A被注冊了他會選擇AA,A1,A1A等格式,活像一個工作室。
他的手法很好,玩什么上手都非??欤瑒b天下的每一個職業(yè)他都有號,幷且都是頂尖的一把好手,在比賽時君臨需要什么陣容都能湊。除了這一個網(wǎng)游外,其他的單機(jī)游戲和主機(jī)游戲他也都非常在行。
在直播圈里,燕長夜的直播方式是獨一份幷且無法復(fù)制的。
他不開攝像頭,不開麥,不與觀眾互動,一切只以自己的方式獨行。然而即使如此,燕長夜的直播間人氣也是常年居高不下,因為A大實在是太牛逼了。在自己上手或者別的電競選手面前的困難在A大手中就跟走路跨過一個石子沒有兩樣,在玩恐怖游戲或者坑向過關(guān)游戲時的初見殺都能預(yù)判。
能讓燕長夜失敗的游戲在微博里有一個超級話題,里面收錄了很多號稱“難度絕佳”,“無人成功”的游戲,燕長夜每次開播都會在里面選擇一到兩個來玩,目前還沒有無法一命挑戰(zhàn)成功的。燕長夜的直播間里永遠(yuǎn)飄著遮擋屏幕的“666”、“牛逼”、“臥槽”、“還有這種操作”的彈幕。
言阮緊張兮兮又興奮的抱著鍵盤來到了競技場地圖,看著前方的滿月族少俠安靜的站著,抬手給他加了幾個增益buff。
燕長夜靠在椅背上,叼著一根棒棒糖,嘴角帶著一抹略顯乖戾的笑,盯著屏幕里揮著小扇子在他身邊加血的小粉團(tuán)。
不管以何種形式,或許是幷肩,或許是從屬..現(xiàn)在的言阮,都在他的身邊了。
燕長夜的手指細(xì)長白晰,骨節(jié)分明,就像是精雕玉琢的瓷器。但是當(dāng)這雙手放在鍵盤上的時候,它就是殺人于無形縱橫江湖的兇器。
言阮跟在燕長夜的后面蹦了兩下,她看燕長夜的直播還是很多的。因為看燕長夜過關(guān)是一種開掛般的體驗,那些卡了多久的關(guān),怎么也打不死的boss被燕長夜毫不費勁的過掉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樂。
所以當(dāng)燕長夜率先跳上高臺沖入敵方陣營的時候,言阮還在放心的用力爬臺階,就那么一轉(zhuǎn)身的功夫,燕長夜的id就在團(tuán)隊列表里灰了下去。言阮還沒反應(yīng)過來,解決了燕長夜的敵方二人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把言阮摁在地上就是一頓毒打。
屏幕上出現(xiàn)失敗兩個字的時候言阮還在懵逼,直到聽見隔壁清亮的少年音響起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落入了一個圈套:“輸了,第一把。記一次?!?/p>
“...!?不是..那個,A大?不對,剛剛好像不是我失誤???”
燕長夜把棒棒糖換了一邊含,又一次點了競技場排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看上去冷淡又疏離。言阮簡直要懷疑剛剛自己看見A大跑去對面送人頭這件事是不是她在做夢...
“輸一把做一次?!睅諞]有說是因為誰的失誤或者過錯輸?shù)舨抛?,而是輸了就做?/p>
言阮真是想打死在幾分鐘前相信著燕長夜職業(yè)電競選手的操守,所以壓根就沒想過他會故意送人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