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虞茶猜測的一樣。
下午的時候,林秋秋從外面跑回來,壓低聲音說:“茶茶,你可真準(zhǔn),虞明雅去八班給陳青梅送了東西,還道歉了?!?/p>
虞明雅帶著一份很貴的東西去了八班,在很多同學(xué)的面,向她道了歉,很誠懇。
貼吧又開始熱鬧。
這事很快就被放到了網(wǎng)上,有人偷拍了這一幕,綜藝還沒播完,很快就上了熱搜。
“看起來相處還不錯的樣子。”
“黑轉(zhuǎn)路人好感,希望她可以越來越好?!?/p>
“這確定不是作秀嗎?”
“比起這個我突然好奇,陳青梅就這么拋棄舊家庭,開始住到虞明雅家里去了?”
網(wǎng)絡(luò)上開始轉(zhuǎn)了風(fēng)向,對于陳青梅的行為開始議論,娛樂圈專門的論壇也開始討論。
虞明雅看到這些帖子,終于松了口氣。
她閃閃眼神,再過幾天是陳青梅的生日,她要以最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然后給陳青梅一份大禮。
陳青梅的生日在虞茶的前面。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距離宴會只剩兩天,這天放學(xué),虞茶便被陳青梅攔住了。
“虞茶……”陳青梅看著她,從包里拿出來邀請函,“這個是給你的?!?/p>
虞茶問:“邀請函?”
“嗯,是我的生日?!标惽嗝肺⑽⒁恍?,“所以……我希望你能來參加這次的宴會?!?/p>
虞茶瞄了眼上面的信息。
這個邀請函制作的很漂亮,可見陳敏娟對這次的宴會非常上心,應(yīng)該是決定把陳青梅介紹給所有人,宣布她是虞家女兒的消息。
至于虞明雅,還不知道怎么處理。
虞明雅性格驕縱,怎么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這次宴會成功舉辦,她沉寂那么久,肯定等著事發(fā)生。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會去的?!庇莶韫戳斯创剑瑥乃掷锝舆^邀請函,這次的宴會恐怕有好戲發(fā)生,不過虞家的事她幷不準(zhǔn)備摻合,看倒是可以去看看的。
陳青梅見她接了,露出一個笑容。
她沒有多拿一個邀請函,因為她聽陳敏娟說,虞家會給陸家送邀請函的,她就不打算去送了。
虞茶將邀請函收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青梅看著她的背影,很快就看到另一個背影和她幷排走著,即使身高不同,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她呼出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陳青梅覺得自己變了,如果是之前的她,恐怕心里想的全都是考高分,但是經(jīng)歷過那些話后,她控制不住地想其他的。
明明虞明雅才是真正的鄉(xiāng)下丫頭,憑什么仗著無知就將自己的尊嚴(yán)踩在腳底下?
陳青梅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也知道什么事不能做,她回到虞家,需要讓自己無懈可擊。
上次月考,她考了年級前十,而虞明雅沒有去考試,虞立華和陳敏娟兩個人都是非常高興的,所以她知道怎么讓自己更自在。
陳青梅想到昨晚在樓梯間,虞明雅攔住她,眼睛里像是帶了刀一樣,“你以為進(jìn)了虞家就可以當(dāng)大小姐嗎?”
她以前是覺得不可以的。
但是現(xiàn)在必須強(qiáng)迫自己可以。
晚自習(xí)放學(xué),虞茶和陸以淮一起回去。
她把邀請函拿出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然后問:“對了,上次放在你桌子里的信,是陳青梅給的,我忘了,你看了嗎?”
陸以淮說: “沒有?!?/p>
虞茶一怔,她還以為他看過了,不過心里突然有點開心,一時之間就沒有說話。
陸以淮偏過頭,低聲問:“不信?”
虞茶眨眼:“沒有。”
她怎么會不信他。
聽見這話,陸以淮笑了聲,他能聽出來她語氣里的信任,不可否認(rèn),內(nèi)心里十分舒服。
他開口:“我不碰陌生人的東西?!?/p>
“陌生人?”虞茶說:“那我當(dāng)初在你那里放糖的時候,不也是陌生人那?!?/p>
陸以淮盯著她:“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虞茶呼吸窒了一瞬。
她自以為偷偷的,沒想到居然一開始陸以淮就知道,真的是……太讓人羞惱了。
虞茶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把邀請函給他看,說:“陳青梅給我送了邀請函,過兩天是她生日宴會,你會去嗎?”
陸以淮低笑:“你去我自然去。 ”
他對這個生日宴會沒什么興趣,不過邀請函必然有陸家一份的,他想去很容易,沒什么。
陸以淮問:“你生日呢?”
虞茶啊了聲:“我生日怎么了?”
她生日在陳青梅之后兩天,十八歲生日雖然很重要,但是她幷沒覺得有什么,上輩子也過完十八歲了,雖然那時候不太開心就是了。
陸以淮壓低聲音,問:“想要什么禮物?”
虞茶想了想,說:“不知道?!?/p>
她腦海中閃過回憶,那時候陸以淮也給她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雖然很美很驚艷,但她那時候害怕他,對那個禮物也是棄之如敝屐。
這一次也許送的還是同一樣禮物,虞茶絞了絞手指,雖然沒有驚喜,但她不會再有同樣的想法。
“真不知道?”陸以淮意有所指。
虞茶搖了搖腦袋,動作可愛,像是在搖撥浪鼓,軟聲開口:“生日禮物,送自然就是心意?!?/p>
陸以淮頜首:“明白了?!?/p>
虞茶被他的神情弄得不明不白,但又覺得哪里有問題,小聲問:“你明白什么了?”
她抿緊唇,清亮的眸子看著他。
陸以淮刮了刮她的鼻子,聲音低沉,又輕緩地開口:“不是要我送心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