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的脾氣是很暴,但是平常沒事的時候不會做什么,一旦影響到她享受生活,她就會說話刺人。
所以虞茶平日里和她都沒吵過架。
還沒等回復(fù)林翩,對面的蘇夏突然尖叫一聲:“有蟲子--”
宿舍里都被這聲音震了震。
林翩蹭蹭地跑過去:“什么蟲子?”
蘇夏一跳到后面,“我杯子里!”
虞茶也過去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只爬蟲,杯子里沒水,蟲子就在杯底爬著,一會兒就爬了出來,在桌上。
她頭皮都有點發(fā)麻。
虞茶說:“拿東西拍死!”
蘇夏使勁搖著頭:“我不干!”
“你怎么膽子這么小?!绷拄嫱虏哿艘痪?,伸手就拿蘇夏桌上的一本書拍了過去。
蘇夏生氣:“你怎么用我的書?”
林翩說:“我?guī)湍隳氵€質(zhì)問我?!?/p>
“蘇夏,你這么說?!庇莶璨挥傻脝枺骸皠倓偰欠N情況,那不然用誰的書。”
“……用我的?!碧K夏第一次吃癟。
等確認林翩已經(jīng)拍死蟲子,然后才慢吞吞地回到桌邊,翹著兩根手指把書拎起來。
看到蟲子的尸體又尖叫一聲。這本書直接被蘇夏扔到了垃圾桶里,一點留戀都沒有。
虞茶搖搖頭,從沒想過蘇夏的聲音居然能這么大。
她問:“你把書扔了,那你上課怎么辦?”
“再買一本。”蘇夏毫不在意,揮揮手,“難道還買不到一本書,大不了買個二手的?!?/p>
雖然用二手的不太爽,但是總比這本臟了的書好。
“……”虞茶心想你開心就好。
手機突然響了,她接通。
陸以淮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到宿舍了?”
虞茶嗯了聲,和他說了幾句,聽到蘇夏在陽臺和蘇爸爸抱怨,就差沒哭了,笑著把這事說了一下。
她低聲道:“真沒想到蘇夏居然是這樣的?!?/p>
陸以淮心想你也有這樣的時候。
平??雌饋砗苷?jīng),膽子不小,但是每次他還沒做什么,就要哭受委屈的模樣。
陸以淮問:“你上次是不是也哭了?!?/p>
虞茶否認:“我沒有?!?/p>
明明就只是眼圈紅了而已,反正沒掉眼淚就是沒哭。
陸以淮輕笑了聲:“你沒有?!?/p>
他這么個回答反而讓虞茶更覺得害羞,還好不在自己面前看不到,捏了捏有點發(fā)紅的耳根子。
陸以淮又說:“我在你宿舍樓下。”
虞茶啊了一聲,糯糯道:“這么晚了,你等我下去?!?/p>
她趕緊換了睡裙,雖然在陸以淮面前被見過無數(shù)次睡裙,但是這是在學(xué)校。
幾分鐘后,虞茶才匆匆下樓。
她剛洗完澡,頭發(fā)都沒來得及吹,半干地披在身后,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
陸以淮眼神晦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虞茶喘了喘氣兒,問:“你怎么又突然來了呀?”
陸以淮沒回答,靠近她,鼻尖聞到了沐浴露的清香,忍不住閉眼嗅了口。
溫?zé)岬暮粑鼑娫谀槀?cè),虞茶都開始躁得慌,推了推他,“這里是宿舍樓……”
陸以淮喟嘆了聲:“想你了?!?/p>
虞茶被他這么一說,趕緊把手收回來,生怕煽風(fēng)點火,“……傍晚才分開的?!?/p>
這才幾小時不到。
虞茶語氣里不自覺帶了點嗔怪。
陸以淮喜歡她的小脾氣,生動明媚,讓他愛不釋手,又深深迷戀,“等不及了?!?/p>
虞茶心里甜絲絲的,不說話。
兩個人就在小道上散步,偶爾說幾句話,陸以淮和她說了一些秦游他們最近在干什么。
快回宿舍時,陸以淮的手機突然響了。
虞茶的余光瞥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但她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陸以淮隨手接通,“喂?”
對面過了幾秒才傳出來一個柔柔的女聲:“啊,不好意思,我好像打錯了,對不起?!?/p>
陸以淮皺眉,顯然聽出來了。
虞茶卻神色一冷。
這聲音她隨便一聽就聽出來是梁雨。
虞茶伸手去碰陸以淮的手,輕聲說:“讓我聽聽?!?/p>
“好?!标懸曰粗苯臃诺剿?,順手又替她捋了捋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
電話還沒有掛斷。
虞茶絲毫沒有客氣:“梁雨,這么晚了,這么巧打錯電話到我男朋友手機上,不會是找我吧?”
她說得不快,平常輕柔的聲音卻多了絲冷靜。
對面沒聲音。
陸以淮聽得有趣,就這么望著虞茶看,看著她使壞的小表情,心里癢癢的。
男朋友這個稱呼,很好聽。
虞茶皺了皺鼻子,嬌嬌地瞪了眼陸以淮,嘴上卻不留情:“既然你這么急找我,我過幾分鐘就回宿舍,和你好好聊聊?!?/p>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陸以淮。
陸以淮臉色也不太好。
他的聯(lián)系方式幷未公開,也不知道梁雨怎么拿到的,他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剛好也差不多到了宿舍樓下,陸以淮捉住虞茶的手腕,指尖觸碰到細膩的肌膚,很舒服。
虞茶要抽回去,“我要上樓了?!?/p>
天色很晚,宿舍樓下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在路邊,夜色下的女孩嬌嫩動人。
陸以淮忍不住湊上去吻她,輕松地破開防御,一開始是兇狠的,后來又逐漸溫柔。
一直到虞茶抵著他的胸膛站穩(wěn),他才松開她,蹭了蹭唇角,“好了,晚安?!?/p>
“……”虞茶真是又氣又羞。
陸以淮看著她的模樣,突然想起以前秦游經(jīng)常說的一個詞,還挺合適。
奶兇奶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