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淮嘖了聲:“聽誰說的?”
他臉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讓不遠處的幾個女生都看得入了迷。
等視線移到下面,又嘆氣。
秦游笑笑,“這還能是誰,虞明雅唄?!?/p>
提起虞明雅,其他幾個男生都露出笑容,“她一天到晚散發(fā)這種消息,稍微長點心就知道她什么心思。 ”
他們長在大家庭里,可以算作是千年的妖精了,在他們面前玩聊齋,那真是搞笑。
虞明雅的小手段在他們眼里還上不了臺面。
“沒欺負?!标懸曰疵蛄丝冢拔沂悄菢拥娜藛??”
你是?。?/p>
周圍的男生默默在心里補充。
秦游盯著纖瘦嬌小的背影看了會兒,笑著說:“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虞明雅妹妹長得這么好看,這么白,柔柔弱弱的樣子,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了。”
陸以淮掀了掀眼皮。
是挺柔弱的。
昨天晚上被他咬了一口就疼得不行,偶爾溢出來的兩聲喘也格外的誘人,鎖骨上似乎還有朵花。
陸以淮喝了口酒,心口才冷下來。
旁邊蘇鈺眼神在陸以淮和虞茶之間游蕩,直覺告訴他不太對,撞了撞秦游當提醒。
哪曾想秦游無視他的眼色,不滿道:“干什么,不要打擾我欣賞虞茶妹妹--”
說著,他就要喝手里的啤酒。
話還沒說完,他的杯子里被砸了一個不知名東西,酒濺出來,在衣服上留下痕跡,有些狼狽。
蘇鈺捂著臉憋笑,有點幸災樂禍。
他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偏偏秦游腦袋缺根筋,也不知道變通。
秦游連忙抽紙出來擦,控訴道:“陸哥你干什么啊,我這套衣服可是限量款!新買的!”
他之前開學考成績特別差,家里就控制了花銷,這衣服還是他死磨來的。
陸以淮看著他:“你剛剛叫的什么?!?/p>
秦游糾結著回想了一下,半晌拎出來一個疑似答案:“……虞茶妹妹?”
陸以淮問:“是你妹妹嗎?”
秦游腦袋還沒轉過彎來:“當然不是,是你妹妹,你妹妹就是我們妹妹啊?!?/p>
“是嗎?”陸以淮抬眼,“你再叫試試?!?/p>
秦游終于回過味了,擺手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妹妹,我是獨生子?!?/p>
操蛋事啊,叫個妹妹都這么激動。
又不是真妹妹。
過了會兒,他又問:“那我們叫什么???”
“我去開瓶酒?!碧K鈺從位置上起來,“當然是叫小嫂子了,不然你想叫什么?”
秦游睜大眼,“你說的有道理?!?/p>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么說,對面的陸哥居然沒有出聲反對,可見是贊成了。
難道是虞家送個養(yǎng)女去當童養(yǎng)媳了?
虞茶她們還沒想好吃什么,面前就多了個男生。
“虞茶是吧?”男生笑著開了口,“我叫周舟,陸哥在那邊吃東西,叫你們一起過去。”
他走得早,沒看到后面那幕。
尚晨警惕地看著他,小聲說:“要不咱不去吧?!?/p>
“我們說不去就能不去嗎?”林秋秋顯然想的更明白,“還沒人敢拒絕陸以淮他們吧?!?/p>
況且今天虞茶還被陸以淮救了。
尚晨想想也是,嘀咕說:“反正拒絕不了,干脆去道個謝就走,我看他們也不愿意和女生一起吃吧?!?/p>
畢竟她們還沒聽說有女生被邀請過。
倒是有死皮賴臉想過去蹭,結果話都還沒說一句就被趕走的,要么他們就直接換店的。
兩個人都看向虞茶。
虞茶看著那邊,剛好和看過來的陸以淮對視上,心里就更猶豫了,“不去了吧,說好的慶祝--”
話還沒說完,周舟拿出手機。
秦游:“效率怎么這么低?”
“走吧,姐姐們?!敝苤垡皇帐謾C,笑瞇瞇的,嘴很甜,彎腰做出邀請的姿勢。
這么一來,誰還能拒絕。
林秋秋拉著虞茶一起,到店里面的時候剛剛上完菜,本身還有空位,男生們都往一處去了去。
三個女生長得都挺好看,養(yǎng)眼的誰不想看。
蘇鈺剛剛去吧臺那開了瓶酒,眼珠子一轉,湊過去說:“坐啊,都站著干什么,不閑累啊。”
他故意從虞茶身邊往里擠。
虞茶自然是只能讓開,這么一來就和林秋秋她們分開,被擠到了陸以淮邊上。
桌上多了幾個玻璃杯。
蘇鈺晃著瓶子,問:“你們喝酒嗎?”
林秋秋和尚晨同時回答:“不喝?!?/p>
蘇鈺說:“那就不給你們倒了?!?/p>
對于他們這樣的男生來說,喝點酒太普通了,往常在家里舉辦什么派對的時候,也是要喝的。
而且他們以后是要繼承家里的,酒量絕不可低。
陸以淮面前還是那個剩了一半酒的杯子。
虞茶自從坐下來之后就一直盯著那個杯子,這要是一口喝下去,酒精多影響身體。
她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虞茶的眼神這么灼熱,陸以淮怎么可能察覺不到,他拿著杯子看了看,也沒看出哪里有問題。
對面的秦游早就注意了,“小嫂子你也想喝?”
虞茶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對著自己叫的,下意識看了眼陸以淮,“沒有,我不喝……我不是你小嫂子,你別這么、這么叫?!?/p>
秦游笑嘻嘻說:“不行,就這么叫。”
男生們頓時都起哄起來,“小嫂子多順口啊,叫其他的多見外?!?/p>
“我怎么沒想起來呢?!?/p>
“秦游太會拍馬屁了,小嫂子都叫上了。”
虞茶被他們說得耳根子都紅了,快要滴血,看向陸以淮,小聲說:“陸以淮?!?/p>
陸以淮側過臉,“嗯?”
他的目光定在紅艷的耳垂上。
虞茶恍然不覺,繼續(xù)說:“你管管他們?!?/p>
陸以淮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的耳朵看,懶洋洋問:“這我怎么管?”
虞茶懷疑他明知故問,但又沒有證據(jù)。
她往他那邊傾斜了點,語氣里帶了點央求:“你讓他們別、別這么叫了。”
陸以淮對上她水意濃濃的眼睛,勾唇,嗓音低沉:“管不到呢,嘴又不長在我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