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有一瞬茫茫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正在做什么,將要做什么。
“真的?!彼?,寬厚溫熱的大掌輕輕搭在她的頭頂,安撫她不安的心緒。
黎紓眨巴著眼,那種不可言說的迷茫轉瞬即逝,她似醍醐灌頂般,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計劃。
她想起身抱住他,奈何蹲太久了,猛一站起來,出現(xiàn)體位性低血壓,腦子發(fā)暈,柔柔弱弱地撲進他的懷里。
“這么急著投懷送抱?”他笑話她,手臂箍著她的腰身,將她抱得很緊。
“這得看對象的?!币菗Q做一般人,她才不會這么做。
“小黎,”他撫摸著她的后背,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輕緩道,“關于你叔叔嬸嬸的事,目前來看,構不成刑事案件,就算找到了人,估計只是民事賠償……”
“這樣啊……”她黯然道,心里其實是不大在意的。
當初特地同他講這一段,不過是為了激起他的同情心罷了。
“你跟荔枝去哪兒了?”他問她。
“辦大事去了?!彼衩刭赓?。
“什么大事?”
“嗯……”黎紓倏忽踮起腳尖,湊到他耳畔,吐氣如蘭,“我餓了,要吃飽飽才有力氣說。”
溫馨氛圍在這一瞬,陡然成了曖昧旖旎。
他垂眸睥睨她。
她那張美艷小臉上,鑲嵌著一雙聰慧伶俐、似是會說話的狐貍眼,
“餓了?是哪張嘴餓了?”他一語雙關,使壞地朝她耳朵吹氣。
“先喂飽上面那張,再喂下面那張,可以么?”她嬌俏地笑著。
“嗯,行,我也就是個家庭煮夫。”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脫掉西裝外套,摘了領帶,隨手扔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