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狈角噤瓝е?,額間相抵,話語中還透著一絲絲可憐,“夫人,為夫餓了很久了”
宋初渺聞言,耳根更燙了。
她明明不是那個(gè)意思
可是表哥這仿若撒嬌般的話語落在耳里,她頓時(shí)就不舍得推開他了。
方青洵細(xì)細(xì)綿綿的吻落下來,她便閉著眼迎了上去。
方青洵輕輕摟著人,吻得深且繾綣。
懷里的嬌人兒香香軟軟的,生了晏兒后,那處更顯豐盈了。
他曾看著這朵嬌花兒綻放,眼下已花開極盛,艷冠滿京。
二人早已是最熟知彼此的人,又是動(dòng)情之時(shí)。
擁吻著不知何時(shí)退去了窗邊。
舫窗半開,垂了珠簾。
將二人身影恰好的隱蔽其中。
宋初渺摟著表哥的脖子,半個(gè)身子都依在了他的身上。
迷離間后腰才撞上窗沿,就被方青洵摟過來的手隔開了。
破碎的輕哼散在珠簾清脆的晃動(dòng)聲里,又灑落在平靜的湖面,打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宋初渺察覺到身后就是窗,怕被人瞧去了,分神往外看了一眼。
接著眼前一黑,就被表哥落下的掌心覆住了。
“渺渺不專心。”方青洵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喘著氣道,“罰你?!?/p>
宋初渺什么也看不見了,剩下的感知就更為敏感。
她被表哥的氣息撩動(dòng),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shí)將他摟得更緊了。
摟住人后氣息微喘,動(dòng)也不動(dòng)了,像只受了驚不知該如何的小兔兒。
只有眨動(dòng)的長睫一下又一下,撓在方青洵的手心。
像羽霧般柔柔化進(jìn)了心里。
這個(gè)時(shí)候,附近不知何人起的興致,突然間放起了煙火。
從他們這兒,恰好也能看得很清楚。
宋初渺被乍響的煙火聲驚了一下。
方青洵移開了手,抱著人在她唇邊安撫地親了親。
一手撩開了珠簾,示意她瞧“沒事,不知是誰放了煙火。”
眼前的黑暗散去,落入眼里的,是七彩絢爛的沖天煙火。
倏然間,讓她想起了圩縣那場(chǎng)驚動(dòng)鄰里的煙火來。
自那之后,她被身旁的人寵著,每一日都像是在過生辰。
渺渺想著嘴角不禁揚(yáng)起,甜甜軟軟地喊他“表哥。”
“嗯”
“沒什么?!泵烀煳⑽⑼嶂X袋,看著煙火,又喊了他一聲,“夫君。”
“嗯”方青洵又應(yīng)她,有著用不盡的耐心。
“沒什么就是想喊喊你?!?/p>
忽然燃起的煙火,吸引了附近所有的目光。
湖面上畫舫中的人都探出了身子來。
有人在看煙火之余,余光瞥見了一艘精美的畫舫從旁而過。
畫舫之上,似乎有一雙絕世出塵的男女。
可還未來得及細(xì)看,那畫舫就已飄遠(yuǎn)了。
泛湖之后,方青洵抱著渺渺上了回宮的馬車。
渺渺就那點(diǎn)酒量還貪嘴,嘗了兩口,便有些醉了。
馬車內(nèi),他的好姑娘睜著明亮水潤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他在打量。
好似他臉上畫著花兒。
瞧著清醒,眼底卻已迷離。
方青洵最了解她不過,渺渺醉了。
表哥說她醉了,宋初渺是不認(rèn)的。
比如她將表哥推倒在車廂內(nèi),表明自己還很有力氣。
然而下一瞬,渺渺發(fā)現(xiàn)車廂內(nèi)的景象好似都轉(zhuǎn)了起來。
她被表哥壓在了身下,表哥的懷抱好似能溺人的深潭,拉著她不斷地下沉。
可指尖輕輕一點(diǎn),卻又撩出了一片熾火
馬車一路駛?cè)牖蕦m,最后停在了初景宮內(nèi)。
馬車之外并無半分人影,閑雜之人早已退遠(yuǎn)。
馬車一直在外停了許久。
馬兒安靜地踩踩蹄子,甩甩尾巴。
直到車門被一陣勁風(fēng)推開,有身影眨眼而出又轉(zhuǎn)瞬入了殿內(nèi)。
身影之快,僅僅是驚動(dòng)了殿前的幾片落葉。
方青洵抱著人一路飛掠,入了殿內(nèi)。
他將嬌人兒輕輕放下,幔帳無風(fēng)而落。
二人在馬車上鬧了幾回,宋初渺早已清醒了。
她眨著水霧朦朦的眼,摟著表哥柔軟無力地說“等等,晏兒”
方青洵吻下“放心,誰也不會(huì)來打擾我們。”
餓了很久的皇帝陛下,今晚總算飽腹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