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墨離面前的時候,他欣然張開手臂,將她人整個摟進(jìn)懷里。
夏天毫無知覺地枕到了他的臂上,將額頭抵在他的頸窩處,然后蹭了蹭。
溫香軟玉在懷,呵氣如蘭在側(cè)。
這個他盼望了五百年的時刻,倏然降臨,一時間只讓他心潮澎湃。
墨離睡不著了。
他用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fā)心,貪婪地呼吸著她的味道,攫取她的溫度。但這樣的擁抱雖然緩解了他的某種渴望,卻又催生了另一種更加難以控制的欲求。
他覺得心里好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空空蕩蕩地刮著冷風(fēng)。這種空蕩和冰涼,正迫切地需要她的緊實(shí)和溫?zé)醽硖顫M。
思緒游移之間,他股腹之間,那個沉寂了許久的小獸竟然開始蘇醒了。
墨離怔忡一瞬,早就應(yīng)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試問哪個正常男人抱著自己失而復(fù)得的心尖兒寵,還能清冷自持,坐懷不亂?
他一瞬間又有些后悔,覺得自己這樣簡直是自尋苦吃,自作自受。
鼻尖縈繞的是她的甜香,像四月間新鮮的櫻桃混雜著水蜜桃的清新。她的呼吸淡淡的,很不明顯,現(xiàn)在卻一下一下?lián)浯蛟谒牟鳖i處,有著勾魂攝魄的致命力量。
墨離妥協(xié)了。什么君子之姿,什么光明坦蕩,如今他只想將懷里的這個小女人壓在身下,好好地疼愛個夠。
于是他低頭,吻上她順滑墨黑的青絲。嘴唇游走,輾轉(zhuǎn)至她的耳后,耳垂,側(cè)頸。他將唇停在那兒,感受她頸動脈的微微撥動。
這是活生生的夏天,他想。
與五百年前那具他抱在懷里的冰冷尸體是不一樣的。
心和身都已化作了一灘水,他對著她施了個昏睡訣,之后牽起了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既然不能做太過分的事,先用她的手安慰一下自己這幾百年來的傷痛,該是不算過分的吧……
墨離自忖著,將夏天的手摁到了自己早已經(jīng)硬挺的腫脹之上。
睡夢里的夏天,根本不知道墨離這廂的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睡著之后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獨(dú)自處于一個大雪冰封的荒野,茫茫四顧,找不到任何出路。
她冷得快沒了知覺。
這時一襲暖流適時地出現(xiàn)了,她開心地尋著那片暖流,來到一處篝火之前。那篝火燒得旺盛,火光映天,周圍散發(fā)的熱氣有如四月春風(fēng)一般讓人舒適。
于是她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將手放在上面烘烤著,最后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貼上去。
就在這時,那團(tuán)篝火卻化了妖。那大妖怪從熊熊烈火之中,伸出一個又長又粗的燒火棍要捅她!
她反應(yīng)靈敏,一把抓住了那根棍子。
可是那燒火棍卻沒有一點(diǎn)安生,不停地摩擦她的手,還時不時地捅到了她的肚子上。
真是討厭的妖怪,她想。
于是手上一緊,暗自蓄力,將那妖怪的燒火棍往前一扯!
“唔?。?!”
夏天就是被某人這一聲想忍,卻實(shí)在忍不住的慘叫聲給驚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只見面前的墨離面色慘白,額上青筋暴起,痛苦地蜷起身體,雙手捂住腿間的某處。
“燒,燒火棍?”
夏天一臉懵懂地看著墨離,歪頭問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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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狗的自作自受。
下一章來點(diǎn)肉渣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