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有用過晚膳?”
“自是用過?!?/p>
“應(yīng)該不是嘗過幾口便撤了吧?”晏子默抿一口茶,嗓音似被水洗過一般潤朗。
扶襄扭過臉掃一眼遠處的宮人,直接挑起另一個話頭,“最近攝政王有什么作為?”
晏子默失笑搖搖頭,放下茶杯撫了撫寬大的袖袍,“牧云霽傳書過幾日便要班師回朝,帶著赤炎國的質(zhì)子?!?/p>
扶襄早先便已知曉,斂眸沉思片刻冷然開口,“攝政王肯定已經(jīng)得到消息......”
寧靜祥和的夜晚,兩人三言兩語結(jié)束朝事,晏子默順著牧云霽挑起輕松的話題,畢竟三人也算是青梅竹馬。
子時微涼,扶襄懶懶地支著額頭靠在石桌上,瞳孔睜大水潤潤看著夜空的弦月,他這副模樣實在惹人憐愛,晏子默起身走到他身邊緩緩蹲下,任由雪白的衣袍垂在地面上,輕輕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誘哄道,“陛下,現(xiàn)在去歇息可好?”
“不好,”扶襄輕輕搖頭,難得帶著一絲執(zhí)拗抿唇低語,“朕還要看到月亮移到那邊去。”
“那臣陪著陛下等。”晏子默依舊拉著扶襄的手,就在他身邊坐下。
時間安靜而溫柔地過了一刻鐘,說好要看月亮的人已經(jīng)閉上眼,朦朧的月光暈染在扶襄恬靜的睡臉上,他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瞧著冷淡而又勾人,此刻閉著眼,黑羽似的睫毛長而彎曲,在眼眶下形成一片沉靜的陰影,就靠在晏子默的肩頭細聲呼吸著。
晏子默偏頭目光溫柔看著臉側(cè)的扶襄,干燥的唇仿佛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額頭,而后若無其事捏了捏他的指尖,起身便把扶襄打橫抱起來。
拒絕上前幫忙的宮人,晏子默穩(wěn)步抱著靠在頸窩沉睡的扶襄走向太和殿。待把人安穩(wěn)放在龍床上,晏子默半跪在床邊的腳榻上,目光專注寵溺看著扶襄的側(cè)臉,他的上唇輕薄,下唇卻飽滿嘟起,此時唇縫微微開啟,胸口小幅度起伏著,一身墨色衣袍露出的脖頸修長白皙,喉結(jié)還不甚明顯,很想就這樣把他按在床上......
晏子默克制地閉了閉眼,喉結(jié)上下滑動,再睜開眼時,也只是握著他的指尖放在唇邊吻了兩口,然后翩然起身無聲走出大殿,低聲吩咐內(nèi)侍進去伺候。
扶襄已經(jīng)沉沉睡去,而攝政王府內(nèi)一場激烈的性事剛剛結(jié)束,扶行淵洶涌的欲望發(fā)泄完,見昏過去的女子沒什么異常反應(yīng),也沒管側(cè)躺在床上痕跡斑斑的女子,毫不留戀撈起木盒轉(zhuǎn)身便走,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他迫不及待地想用在宮里那個小東西身上。
遠在宮里的扶襄在睡夢中手指不安地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