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仰起頭看著他淡淡問道,語畢他內(nèi)心自嘲道,即便他不允,攝政王也會用他的強勢壓制他,結(jié)果也只有一個.....他想起了第一次在這間宮殿他給自己用的藥,在御書房時強迫自己跪下給他含那處……
再一次回憶起不久之前的事,扶襄抑制不住內(nèi)心產(chǎn)生的憎惡,他看著攝政王反倒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由得恨恨地攥起了拳。
寂靜的大殿內(nèi),兩人冷冷對峙著,方才的溫情頃刻間蕩然無存。
扶行淵知道,他把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關(guān)系又降到了冰點,但他遏制不住內(nèi)心滋生的暴虐和嫉恨,只要一想到他在別人身下也會哭泣著呻吟,就恨不得把那些覬覦他的人統(tǒng)統(tǒng)斬殺干凈。
“你告訴皇叔,你是自愿的嗎?”攝政王似乎一定要把擺在眼前的事實扒得血淋淋才肯罷休。
扶襄垂下眼,長睫扇動幾下,語氣不無諷刺地道,“能強迫一國之君的人也就只有您攝政王了?!?/p>
兩人的第一次不可否認他強得既享受又亢奮,但被他如此說出來,還是叫攝政王臉色鐵青,再加上他這滿身的曖昧痕跡沖擊,他掐著他的乳尖滿是惡意地開口,“那現(xiàn)如今,你是被皇叔肏得得了趣?”
扶襄臉色瞬間難堪起來,帶著點憤怒和難以置信,連乳尖上傳來的刺痛仿佛都感受不到,他抓住他的手,嘴唇動了幾下,才一字一句道,“朕的房事還輪不到你攝政王來管教?!?/p>
“本王還是你的皇叔…”
扶襄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句話,滿腔的怒火一下子爆發(fā)出來,他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他,“您還知道您是朕的皇叔?當初就是在這大殿內(nèi)的龍床上,您把您的親侄子翻來覆去地玩弄,怎么那時候不記得您是長輩?”
扶行淵在他話說到一半時便松開了手,沉著臉站在他面前聽他的譏諷,這是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第一次清楚明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怒意,以往總是冷冷地晾著他,最多也就是摔幾件物什,這次在他的咄咄相逼下終于發(fā)作出來,卻也打了攝政王個措手不及。
“終于您也無話可說了嗎?呵——”扶襄拾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走開幾步背對著他開口,語氣冷漠,“這太和殿倒更像是你攝政王的寢宮,上下宮人任你差遣,御書房就仿佛是您的書房,來去皆隨意,什么時候朕這皇位是不是也要落到你的頭上?”
扶行淵知道他一直以來對攝政王都是不滿的,卻不料現(xiàn)下連皇位都說出來了,他壓抑著怒火沉沉道,“你心里便是這樣想的?”
“不是朕這樣想,而是你攝政王一直以來就是如此做的!”扶襄猛地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厲聲道。
扶行淵靜默了片刻平復狂躁的心緒,慢踱幾步走到他面前,指尖輕挑給他攏好衣衫,態(tài)度可以稱得上是溫和。
扶襄揮開他的手向后退,面露警惕。依攝政王的脾氣,方才幾乎是被人指著鼻子罵,此刻卻心平氣和,事出反常必有妖。
“罵舒服了?過來!””扶行淵笑著招呼他,又向他走去,握上他的手便往懷里帶。
何其相似的一幕,扶襄眸光一凝,怒火中燒,竭力掙扎著大聲斥道,“你滾...滾出去!”
扶行淵漸漸不耐,一個手刀劈在他的后頸上,扶襄只覺得一痛又一麻,便軟軟地倒了下去。扶行淵輕松把他接在懷里,也是怒氣沖沖,“本王真是慣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