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水靈靈的白菜在一堆老菜幫子中間總是格外奪目,這鮮嫩俊俏的小郎君在一殿邁出而立之年的甚至滿面溝渠的年長學子中,分外顯眼。
便是女皇陛下攬盡天下男子都不得不承認這年少學子的風采著實令人贊嘆。
年少時亦風流過的女皇陛下特點了他的卷案來看,入目便是那手剛勁有力的字跡,如松竹般端正挺峻。答卷言之有物,并未因鄉(xiāng)野出聲而被局限了眼界,條理分明有理有據(jù),可謂是一份精彩試卷。
令女皇十分驚艷,詢問之下竟是女侯沈氏之子,郁侯爺之侄,這一家風水極佳竟是出了這么些俊秀人物。
且這郁涵之方十八,竟是比于言銘科考時還要小上幾歲,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這也讓女皇十分自得,在她治理之下,竟能出這么些年少英才,著實令人欣慰。
這女皇心中無比快慰,素手一揮又是一個俊俏探花郎現(xiàn)了事。
本就炙手可熱的郁府一下子又是烈火烹油一般擠滿了人,送禮拜訪之客絡繹不絕,郁府只得閉門謝客。
看著堆成山的禮,郁云竟十分頭疼大手一揮將難題盡數(shù)丟與春娘,“夫人早晚要掌管府中事宜,這些便由夫人看著辦罷。”說完竟是頭一回急著逃離她身旁,就怕她推脫。
管家看著自家將軍這般無賴,老臉一紅,幸而皮厚夫人看不出,他兩眼一眨,“夫人...這些...”
“盡都登錄在冊,親近些的留下三成,不熟的留下一成,皆記錄清了以后方便還禮?!贝耗镎f著,“這幾日再有送禮的一并推了。”
“待正式發(fā)了榜,定是要大擺筵席慶賀一番,更是郁府在京城落了根立了足,必不能畏畏縮縮讓人小瞧了去?!贝耗锓酝亩ɡ斑@幾日咱們先備下規(guī)格準備齊全,若是少了銀兩一律找老林撥款便是。”
春娘一番話財大氣粗,將管家是佩服地老心萌動,十分崇拜這位辦事妥當大方的夫人。
鮮花著錦之下卻有暗光浮動,“那沈氏處有何動靜?”
“主子,那郁云竟查到了我們幾處暗線,咱們是不是...”
“砰!”一地碎片,“混賬,為何不早早處理了?那沈氏也一并處置了!”
“主子,那郁云竟下手太快,屬下未能...”黑衣人話未完便被當口喘飛出去,“廢物,這幾天速速處置!”
同時,郁府之中有屬下向郁云竟匯報,“將軍,那幾人有動作了?!?/p>
“哦?那便撒網(wǎng)布陣吧。”郁云竟等得便是這一日,只有等敵人急了露出馬腳,才能有跡可循。
這一日鑼鼓喧天鞭炮陣陣,報喜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就為沾沾喜氣混些賞錢??蓜e說這小探花郎家出手是真真大方,唱喜之人個個皆是捧著錢袋子喜氣洋洋地離開。
春娘更讓人兌了銅板,灑了一刻鐘之久,人人皆撿上幾個沾那文曲星之喜。
午間大擺宴席更是高朋滿座,眾多朝廷大員都蜂擁而至,畢竟這郁府可算祖上顯靈,出了三個在陛下面前幾位露臉的。
更叫人吃驚的是最得寵的三公主屈尊親自來府了,幾位公主皇子更是送上賀禮,不可謂不榮光!
只是這三公主究竟是來賀喜還是尋釁,眾人又暗戳戳地豎起耳亮起眼拭目以待了。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