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已大亮,窗外阿勃勒枝葉隨風晃影,暖光煦煦,灰喜鵲鳴啼,徐梨陷在柔軟的被窩,不著寸縷。
以為做了一場很長很亂的夢,但卡在后臀縫的炙熱物體,卻清楚提醒,不是如此。
男人的一只大手橫搭腰間,徐梨摒息,慢慢移開。
小洋裝沒干,徐梨順走夏則的一件深色棉T和褲子,悄然下床。
門趴搭一聲關起,床上的男人睜開眼,一片清明。
徐梨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整整齊齊,沙發(fā)上的狼藉全被清理干凈,青檸香氣猶存。
一夜的溫存,留下的只有尷尬,徐梨驀然心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醒來的夏則。
打開冰箱,有熏雞片,雞蛋,還有生菜,她挑撿幾樣,給夏則做了份三明治,溫壺熱咖啡。
茫然的巡過一圈,視線最終停留在主臥房門,她咬了咬下唇,還是不告而別。
回到租屋處,徐梨換下衣服,整齊迭起,本來想收進衣柜,卻又鬼使神差的藏到枕頭下。
不得不承認,夏則身上的味道,讓她安心。
房門驟然打開,徐梨抬眸,見到一身頹靡的任還生走進來。
隔著張床,卻恍如隔世。
衣服起皺,下巴拉渣,雙目充滿了紅血絲,任還生的狀態(tài)已幾近崩潰,"小梨,你知道我多擔心嗎?我撥了三百通電話,一通,你連一通都沒接,直接把我拉黑。"
"我打D跑遍了C市,只要是你曾去過的地方,我就一個一個去找,去敲宿舍,去問你同學,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媳婦兒跑哪了,你是想逼死我嗎?“
"我沒逼你。"徐梨平靜回答。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特別生氣。"任還生坐在床沿另一邊,滿臉懊悔,"你得給我個機會解釋,我我…..我發(fā)誓,這真的是意外…..”
慌張從褲袋里掏出戒指,他哆哆嗦嗦的遞過來,"小梨,我給你套上戒指,咱不鬧了,乖,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幾次了?“
"啥?"戒指停在半空。
"從一年前我發(fā)現(xiàn)你出軌,到現(xiàn)在,幾次了?“徐梨抿了抿唇,"也許不只一次,也許不只兩次,也許這當中,無數(shù)次。"
那句無數(shù)次,輕如鴻毛,卻重重壓垮任還生的心存僥幸。
他立刻跪了下來。
"小梨,這回真是我錯,我該死,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咱五年了,五年不是開玩笑….."
徐梨不想再給自己心軟的可能,"還生,我們散了吧。"
任還生呆楞住。
"你C市朋友這么多,應該不難找地方住,但屋子是租我的名字,我只能留在這。"
"小梨…..”
"你的東西,我會整理好,打包寄去。"
"我不分手…..”
"你的那一付鑰匙留在門邊,如果你不還,我就重配支鎖。"
"小梨,我說不分手?。⑷芜€生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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