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A市有場學(xué)術(shù)研討會,夏則今兒一早就搭機(jī)出差,順道回家看看老太太。
門口的箱子已經(jīng)堆放快一周多,任還生驟然斷了音訊。
前兩日求和短信仍騷擾不斷,從昨天卻莫名安靜了起來,依照徐梨對任還生的了解,如若不是他親口說出,分手的事不會太快翻頁。
任還生愛面子,這個節(jié)骨眼兒的談判,等同變相跟那些豬朋狗友承認(rèn)。
他和徐梨,因為抓奸在床的事鬧崩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活有了夏老師的摻入,本來以為慘烈的心痛,卻比想象減輕的快,也許是過去一年,疼痛過太多次,疼到極致,一旦下定決心離開,反而塵埃落定。
交往五年,兩邊家里只是大概知道,卻都不清楚細(xì)節(jié),徐梨的后媽這時打了電話過來。
“小梨啊,十一回家嗎?”
“會回去。”
“那太好了,阿姨啊,幫你把房間都打掃整理過了,你不知道,你爸他念你念得可緊,你有空就打個電話給他,上一次他也不是說故意要跟你吵,我就跟他說過了,你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想法,沒像徐圖,一天到晚闖禍?!?/p>
“阿姨?!毙炖孳涇浀拇驍啵蔽抑懒??!?/p>
“那…..那位任同學(xué)會來家里玩嗎?“
“不會,阿姨。”
“為什么呀?你爸生氣只是一時,他就不喜歡對方家里做生意,嫌勢利,你把人帶回來多處處,才能讓你爸早點松口?!?/p>
“我們沒處了?!庇州p又短的一句,成功阻止對方的叨絮。
那些本該由她母親講的話,徐梨不想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
哪怕是善意的嘮叨,她也沒忘記,徐圖的出生,曾是糾纏她幾年時間的噩夢。
簡單聊過幾句,掛上電話。
沿著墻面坐了下來,徐梨突然有股訴諸委屈的沖動。
一路踽踽走來,沿途布滿荊棘,所受的傷害,所留的鮮血,不少只多。
因為曾經(jīng)求救無門,徐梨不過只是想要一個心靈的庇護(hù)而已。
她已經(jīng)那么努力成為,一個正常的人。
等到徐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機(jī)那頭的人已經(jīng)接通。
“徐梨?“
透過話筒,背景位置有些吵雜,但夏則聲音卻像流淌的微風(fēng),溫柔吹拂。
徐梨眨了眨眼,摁緊手機(jī)。
“你等等,我到安靜的地方說。”
“嗯?!毙炖孑p聲回應(yīng)。
穩(wěn)健的步履響起,皮鞋打在地面的敲脆聲,一聲一聲,逐漸穩(wěn)定徐梨的情緒。
“好了,你說?!?/p>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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