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座椅都是,白素的裙子上沾滿了血紅色的色彩,慌張的將她抱起來,卻觸碰到了滿是濕潤的地方,抬手一看,整個人的理智都在極速崩塌。
“不……不行,不行!”
她躺在他的懷中,臉色蒼白的笑,雖然沒任何疼痛,但她身子虛弱的已經(jīng)沒辦法朝他大笑了。
看他這副樣子,好想取笑一番,滿足的瞇著眼,欣賞著他的表情,搖搖晃晃的被他快步抱進(jìn)了急診室,男人的大吼聲充斥在耳邊,她疲憊的閉了眼睛。
“很抱歉,孩子沒保住,她的子宮壁太薄,以后受孕恐怕會很難,家屬多安慰一下病人,還有關(guān)于同房上,適當(dāng)節(jié)制,對她受損程度太大了?!?/p>
醫(yī)生對他點(diǎn)頭說完,繼續(xù)回了手術(shù)室,只有他目愣在原地,消化著驚人的事實(shí)。
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原來是真的。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病房里,施知溫面目蒼白到了極致,虛弱的身子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要用盡全身力氣,看著他身影恍惚的進(jìn)來,艱難的硬是要笑。
“你滿意了嗎?殺人犯。”
沈辭站在了她的面前,血紅色的眼眶暗沉。
她好想大笑,好想取笑他,可怎么也笑不出來,一邊勾著嘴角,眼淚一邊嘩啦啦的掉,她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大概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
“對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好像你是一個受害者一樣,你都讓我流產(chǎn)了,我當(dāng)然得跟你離婚啊?!?/p>
“不可能?!?/p>
他語氣中咬牙的堅(jiān)定,“是不是你早就設(shè)計(jì)好的?讓我把孩子流掉,在想盡辦法用這個理由讓我跟你離婚,是不是這樣的!”
她冷哼,眼角的淚水往下流過一片淚痕,“不然呢?你該不會真覺得我會跟你過一輩子吧?”
剎那間的當(dāng)頭一棒,他慌張的抓住她的手,“我不準(zhǔn)你跟我離婚,你不能跟我離婚!我不會同意的,懷不上孩子,就不要孩子,我也不準(zhǔn)你跟我離婚!”
她覺得他好笑,又覺得他虛榮,怎么什么他都想要,掙扎開他握住她的手,“我要跟你在一起,難道就要受著以后天天的毒打嗎?沈辭,你有想過沒有?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 ?/p>
“我知道對不起,我不會再打你了,要怎樣才能讓你不跟我離婚?那你打我好不好?你想怎么打我都受著,別跟我離婚,算我求你了?!?/p>
他哢了一身解開了皮帶,抽出,遞在她的手心中讓她緊緊握住,蹲下來抬頭看著她,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上。
那種慌張無措的表情,她是在他恢復(fù)記憶后第一次見。
“要怎么做你才不跟我離婚?你早就知道我在裝失憶,可我就是為了讓你能夠?qū)ξ野l(fā)泄,不跟我離婚,如果你覺得沒打盡興,那你現(xiàn)在可以接著打,我不會反手?!?/p>
她看著他,默默的將手抽了回來,手中的那條皮帶也扔在了地上,一聲不吭。
“溫兒……”
醫(yī)院待了兩天她便出院了,剛回到家,蕭藝打電話突然說要過來,她還不知道她流產(chǎn)的事情,這件事也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來的只有她,手中拿了很多東西,施知溫剛要接過來,被沈辭攔住。
“我來吧媽,她經(jīng)期剛過,身子不適?!?/p>
蕭藝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放心,我知道知溫的身體,最近來經(jīng)期還疼嗎?媽這次特意給你帶了點(diǎn)補(bǔ)湯,你爸嚷嚷著非要讓我給你帶,都快把我耳朵絮叨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