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若水!開門!你開門!你說句話!”
不確定房內(nèi)到底什么情況,急得易瑤心頭一片慌亂。隋若水……就像她剛剛說的,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的純粹,純粹地沒有任何牽絆、任何負擔,她沒有想過隋若水會對她的離開有太大的反應。
“隋若水!你說句話!到底怎么了?”
見隋若水遲遲沒有回應,易瑤不由得又急又有些惱,“隋若水!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讓我擔心!”
門內(nèi)隱約傳出幾個字。
“什么?你大聲點!我聽不清!隋若水!”易瑤看了看房門,隋若水的摳門老板沒給員工公寓安裝防盜門,房門是開發(fā)商原配的木門。易瑤咬咬牙,后退了幾步,助跑上前朝門鎖的位置猛力一踹。
砰!房門應聲而開。
沙發(fā)前,原本橢圓的玻璃茶幾碎裂一地,刺目的血跡從布滿玻璃渣的地面一直蔓延至隋若水的右腳,渾身赤裸的精壯男人卻只是握著膝蓋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冷酷的俊臉煞白,額上泌著細密的汗珠。
“我、沒事?!比齻€低啞的字眼幾乎是被男人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看到隋若水腳脖上血淋淋的傷口,和他緊繃得像巖石一般且還隱隱抽搐的雙腿,易瑤擰著眉,咬牙切齒
“你再說一次!”
“我”
“想好再說!”
“我不找女朋友?!?/p>
“……”
“我已經(jīng)找到你?!?/p>
割傷,里外八針,每天換藥,兩周后拆線。
處理好傷口,把隋若水送回公寓,易瑤一聲不吭地收拾客廳,清洗沙發(fā)上沾上的血跡。隋若水的老板接到易瑤通知趕過來看到隋若水腳上的紗布時,臉上的表情跟弄丟了五百萬彩票似的。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把腳傷了?我剛給你接了今晚的秀!”
正在用刷子死命擦沙發(fā)的易瑤動作頓了頓,忍了忍,沒有開口。
“看著也不是很嚴重啊,晚上就走四趟,要不忍忍?”
隋若水看了看易瑤一片冷色的側(cè)臉,“問她?!?/p>
“呃……”陳充來回看了看兩人,“那個……”
這小女孩叫什么來著?
“合同我都簽了,臨時救場,酬勞比平時高三倍!是洛南的夏季發(fā)布會,他們這會兒正彩排呢,就等他了!他要是不去,違約金他自己賠哦!”
易瑤拿著刷子站起身,“多少?”
“什、什么?”
“違約金多少?”
陳充古怪地瞅了瞅易瑤,“二十萬?!?/p>
“賬號?!币赚幚淅溟_口。
“……”陳充瞄向桌邊端坐的隋若水,竟看到他萬年面癱的搖錢樹此刻竟露著一個十分清楚的淺笑!
靠!見鬼了!隋若水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