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里盡是諷刺之意。
也虧得是時間太久,久到暫時蒙蔽傷痛,要不然她也不能輕易將自己埋藏在心底這么多年的傷疤揭露。
總該有個人去做替罪羔羊。
那位替劉充擋上罪責(zé)的官員便是傅寧榕的生父。
當(dāng)年要犯押解中,明明是劉充因為貪圖錢財而私自將要犯放走,卻因為馮弓濱對劉充的包庇,而將過錯推到了當(dāng)時無人脈、無關(guān)系的寧父身上。
牢獄之中,那是段暗無天日的生活。
那些獄卒濫用私刑,不僅貶低辱罵寧父,還非要逼他認罪。
何罪之有?
他分明無罪。
兢兢業(yè)業(yè)做事得不到回應(yīng)就算了,可為什么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上頭對這件事催著。
就算再托,對方再不認,事情還是必須要有一個了結(jié)。
并非好人都能得到好報,當(dāng)時的事情并沒有得到一個妥善處理,最終以寧父的“畏罪自殺”為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點。
他希望能幫他的孩子脫罪,可為什么要將另一名無辜官員拉下水?這個舉動不僅毀了一位忠心為民的好官,還毀了一個原本能夠幸福和睦的家庭。
眼前的兩人是造成她家破人亡慘劇的罪魁禍?zhǔn)住?/p>
因他們而蒙受冤屈的不可能只有一人,傅寧榕沒有那么好心去寬容他們,自然是秉公執(zhí)法,依照當(dāng)朝律法行事:“馮弓濱、劉充,這點你們可認罪?”
人證物證皆有。
種下的惡果要自己承受。
低低的一聲嘆息,似乎馮弓濱也悔不當(dāng)初,搶先劉充一步開口:“我認?!?/p>
真相大白。
埋藏了這么多年的真相終于水落石出,傅寧榕還給了她阿爹一個公道。
雖然遲了些,但總歸還是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