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jǐn)堉祵庨?,另一只手端著茶盞,小口的抿著杯中的茶。
似是要繼續(xù)談事情。
那名瘦點的男子同謝渝使了使眼色:“楊兄……這,有旁人在?”
謝渝抬了抬眼,勉強給了他個眼神,云淡風(fēng)輕:“一名琴師而已,就算在這里,又能怎么著?”
隔著衣衫掐了把傅寧榕腰上的軟肉,他故意朝想極度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傅寧榕問了一句:“你說是吧?”
傅寧榕眉心皺了皺,不想回答他,又害怕旁人看出端倪。
沒有刻意壓著,聲音放軟,手也回攬過謝渝的肩,朝著沒人看到的地方往他身上悄悄捏了一把,半笑半不笑的回他:“是,大人說得對?!?/p>
傅寧榕頭一開始不知道謝渝要干什么。
直到聽著席間幾人的談話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混入了這些人的內(nèi)部。
聽著這些人的談話傅寧榕才知道,原來他們刑部所查的案子與謝渝要查的頗有交集。
刑部查的是修河官銀貪污案。
謝渝查的是軍械盜竊交易案。
本以為毫無關(guān)系,誰知修河被貪污的官銀竟用來與軍中互通,一邊低價購置軍械進(jìn)行交易,另一邊以軍中資源進(jìn)行洗銀。
兩者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所犯下的事簡直罪大惡極。
傅寧榕悄悄往謝渝那處看了一眼,只見他十分從容,完全沒有半分慌亂,還在以“楊兄”這個身份自居,繼續(xù)套著二人的話。
“最近修河所動的官銀一事敗露,動了公款一案已經(jīng)被朝廷發(fā)現(xiàn),官銀在我們那處不安全,該是快些交易,以免這樁事被暴露。
“嗯?!逼渲幸晃挥X著有理,跟著點頭附和,“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最好這幾日就行動?!?/p>
屏神細(xì)聽,對方交代著藏匿地點:“楊兄,那批軍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藏在城郊東區(qū)的林員外家,不日你便帶著官銀前去交易,那位大人定會幫著處置。”
“嗯?!?/p>
傅寧榕這邊倚在謝渝的身上,揪著衣擺上的珠子思索,將城郊東區(qū)那一片在腦中過了一遍。
姓林的員外郎?城郊不就那一家?
事情仿若有了突破口。
照著這個查下去必定會水落石出。
在場的這兩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還喜滋滋的,以為事情已經(jīng)順利解決。
那個胖點的男人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搓著手滿是不懷好意的點到:“楊兄眼光真是好,我看這全場的姑娘都不如你懷里的這位半分貌美,與你倒還真是十分般配?!?/p>
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表情的謝渝在這一刻表情終于有點松動。
這人犯下的是死罪。
臨死前竟還三生有幸見到了阿榕著次女裝,不虧了。
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謝渝轉(zhuǎn)了轉(zhuǎn)指上的扳指,一聲令下,無數(shù)人從各處涌了上來。
該給這人個怎樣的死法?
眼光還不錯,能識得阿榕與他是天造地設(shè)一樣的般配。
姑且留他個全尸吧。
——
別人:這位姑娘與你十分般配
謝渝聽到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你們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