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夫人終于清醒之后,胡瑟接受了阿蘇勒的邀請,成為了他的老師,教授他東陸的文化。雖然丹增對于自己只是喚醒了這位夫人,但是她因為腦部受傷嚴重,記憶無法恢復而十分歉意時,欣喜若狂的胡瑟倒是對妻子的失憶不甚在意。
胡夫人是個十分嬌美溫柔的東陸女子,膽小害羞總是寸步不離得跟著胡瑟,哪怕是胡瑟在給世子講學時,她也在簾幕后面安靜得等候著。若是見不到夫君,她就會在原地茫然得等待著,淚水漣漣,如同被拋棄的小獸一般叫人心生憐愛。皇室里不論哪個人看到這般柔弱的美人都會心生不舍,個個對她都溫聲細語生怕嚇到這個美人兒。如今,即使她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娘親了,還是像從前一般黏著夫君,看得人好生羨慕。
或許是她完全不同于北陸女子豪邁直爽的性情,亦或者是敬慕的老師對夫人的百般愛護,讓成長中的阿蘇勒在對自己未來妻子的構(gòu)想中多了一絲東陸女子的嬌弱。那個朦朧的雛形在見到柳真真時突然清晰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東陸的美人都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嬌柔,愛哭,有著清淡又好聞的氣味,起碼在現(xiàn)下這個小姑娘是他想要的那種。
而另一邊柳真真澄清了她和阿蘇勒的誤會,她打來熱水替阿蘭清洗了身子,上了藥。那一身歡愛的痕跡叫兩個小姑娘都面紅耳赤的。不過阿蘭經(jīng)歷過這事后,就完全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告訴柳真真,因為昨晚喝醉了,所以她并沒有很痛苦的回憶呢,只是早上身子酸痛不已,腿都并不攏了。
兩個人正在講悄悄話,就聽見外面有人在扣著大門。來的人是文娘身邊的婢女,聽說柳真真身子不舒服,特地來看望的。幸好男人們都在琴房里待著,阿蘭也才穿戴好,不過柳真真卻是不好再裝病了,不得不說自己身子差不多好了,今晚或者是明日就可以繼續(xù)去彈琴。
得了回話的婢女在臨走前同柳真真說:“聽聞阿真姑娘是個會參佛的,迦葉寺新到了位云游的大師,若是姑娘要解悶不妨去聽聽那位大師宣講佛經(jīng)?!?/p>
這話倒是提醒了柳真真,有了今早的事,她不太敢再和阿蘇勒待在一個房里了。倒不是她覺察到那人的不懷好意,而是她對自己的不自信,她的身子太容易失控了,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她只要一想到阿蘇勒,想到他火熱的身軀整個人都忍不住要發(fā)軟。這樣丟人的事,她可不愿叫阿蘭他們見到,能出去避避也好。
于是柳真真順勢告訴阿蘭,這兩天她先去幽蘭殿的房間里住著,等得了假再過來,免得老是有人來造訪,叫外人撞見了不好。順便去把阿蘭的賣身契也去了來,到時候找個托詞好讓她同赤桑他們回去。
“阿真,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阿蘭有些舍不得這個好姐妹。
“你是回去嫁人的,難道要我去陪嫁么?”柳真真笑起來,點了點阿蘭的臉頰,“我已經(jīng)訂了親, 他們怎么可能放我走。不過你這一走,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再見了。”
提到了傷感的話題,兩個姑娘都不再言語,一直到九王他們進來才消解了這一室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