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動蕩漸漸歸于平靜。
從激烈的情事中平復下來,隋清宴首先看到的就是她被捆起的雙手。
他抽身離開,被撐開的穴口一時間無法完全閉合,性器帶出一片濃白的液體,順著她的腿心往下流,將穴口花唇糊得淫靡不堪,看得他幾乎又要硬起來。他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先俯身去解了捆她手的腰帶。白皙的手腕在剛剛近乎瘋狂的性愛中被勒得發(fā)紅,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傷口。他握著她的手腕,安撫似的輕輕揉弄了幾下,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他抽出車內的紙巾替兩個人清理一番。座椅已經被糟蹋得不能看了,他撿起西服外套蓋住,坐了上去,又翻出自己車里常備的另一套衣服。
他拿出男士襯衫替她穿好,一絲不茍地扣好扣子,又用西服外套將她的腿都裹了起來,將她嚴嚴實實地抱在懷里。這才打開了車窗,讓外部的涼風輕微地吹散車內曖昧淫靡的氣息。
時然歪在他懷里,長睫低垂,呼吸綿長平穩(wěn),臉頰的緋紅還未完全消散。他低頭看了她安靜的睡顏許久,在她額頭上溫柔地親了親。
時然在顛簸中醒來。
環(huán)繞她的是熟悉的懷抱,她下意識地貪戀地蹭了兩下,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她從他懷里坐起身,轉頭對上隋清宴的眼睛。
從剛剛極致的情緒釋放中平靜下來,兩個人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一時無言。
她看著窗外的夜色,輕聲問:“我們去哪?”
“回酒店?!?/p>
她抿了抿唇:“我想回去?!?/p>
隋清宴似乎是并不意外她的發(fā)言,平靜地對前座開口:“停車?!?/p>
洲安減了車速,在路邊緩緩地停了下來。隨后洲越從副駕駛下了車,繞到后排給他們開了門。
隋清宴松開了抱著她的手:“你走吧?!?/p>
時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襯衫,連內褲都沒有,只有兩條腿光溜溜地被西服外套裹住。她尷尬地扯了扯衣服:“我這樣怎么回去……”
而且這是在哪兒?路上黑漆漆的連路燈都稀稀疏疏,他就這么把她丟在這路上?她也不認識路???
要是其他情況下也就算了,可他把她強行帶走,狠做一頓,怎么他爽了個徹底就開始翻臉不認人呢!
她低頭在腿上的西裝外套上無意識地摩挲了幾下:“你把我?guī)У侥丬嚿系?,你要送我回去。?/p>
“我沒有這個義務?!彼迩逖缡疽庵拊疥P門,“我這車只往前開,你不下車的話,就只能和我回去?!?/p>
時然怎么可能真的下車。她吃了個啞巴虧,悶悶地又栽回他懷里。
車重新行駛,她思緒亂飄,想了想還是覺得要解釋一下:“我和祁央……不是那種關系?!?/p>
隋清宴只淡淡地“嗯”了一聲,并沒有對這個答案表示出任何情緒,仿佛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她瞬間覺得自己說這個簡直是多此一舉,從他腿上翻身下來,爬到車后座的另一邊坐下,賭氣似的抱著腿看向窗外。
剛剛發(fā)瘋的時候還在意得很呢,結果現在又不關心了。
真是莫名其妙。
隋清宴轉頭,伸手替她將快從腿上滑落下來的西裝外套又拉了上去。
回到了中立區(qū)的酒店,時然自然還是被隋清宴裹得嚴嚴實實地抱著下車。她覺得自己穿成這樣有點丟臉,于是從頭到尾把臉埋在他的肩膀里,直到他帶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轉身去浴室的浴缸放水。
她腿心還有點酸軟,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心思始終無法平靜。
隋清宴現在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呢?是來和她做個了斷的嗎?
她想起做愛的時候他的怒意發(fā)泄和做完后他的冷淡態(tài)度,越來越覺得這個猜測是合理的。
她抱著腿,手指撥弄著床單上被她壓出來的褶皺,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
明明是她提的分手,下定了決心要和他一刀兩斷,可真當經歷了分離后的痛苦,她才明白有些事情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簡單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