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做了一個夢。
她站在一片無窮無盡的荒原里,四周什么也沒有,覆蓋著枯草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與天空相接的遠方。
她不斷地走,走得腿也酸了,人也累了,始終見不到這片荒原的盡頭。甚至一路上連一絲風也沒有,寂靜得仿佛世界都凝固了。
她開始害怕,開始大哭,希望有人來救她,可是一直到她哭累了,周圍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躺倒在地上,望著無邊的天空。她開始回憶,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不起任何一個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自己要去向哪里。
她意識漸漸地模糊,身下堅硬的土地變成了一個泥沼,一點點地吞噬著她,將她拖入深淵。
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聲音。一個焦急又絕望的聲音。他不斷地說著什么,似乎還在哭,聽起來非常傷心,時然忍不住睜開眼想去安慰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動不了。
“不要哭。不要為我哭?!彼蝗桓∑鹆诉@個念頭。
可無窮的漆黑沒過了她的耳朵,她什么也聽不見了。她只剩一雙眼睛仍舊看著天空,看著光明。天空也溫柔地注視著她,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內(nèi)心的平靜。
她閉上了眼,徹底墜入了黑暗。
時然從噩夢中驚醒,感覺身體像被寒霜浸過一般冰涼。她蜷在被子里,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手指撫著胸口,確認著自己的心跳,一點點地平復下來。
她許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了。從失憶中剛醒來那短時間,她幾乎天天都要做這種夢,以至于每晚要靠深眠的藥物來讓自己不做夢。后來她漸漸不再執(zhí)著于回憶過去,也就再沒有夢到過那片荒原。
可她沒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讓她對自己的過往又有了探究的欲望,于是又開始做這種夢。
隋清宴從后面抱住了她,聲音溫柔:“怎么了?做噩夢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睡在一起,身后傳來的體溫一點點消散了她內(nèi)心的寒意。她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沒事。早安?!?/p>
“早安?!彼韷鹤∷焓置嗣r然的臉頰,十分自然地低頭吻住了她。
“唔……”時然沒反應過來,被他捧著臉就這么親了下來,剛醒的大腦還暈暈乎乎的,被他舌頭抵進來也不知道反抗,被里里外外地親了個徹底。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