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清宴說到做到,時然果真在快午飯的時候見到了洲越。他一臉抱歉地看著時然:“時然小姐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沒關系,你沒事吧?”時然看著他,“你看起來好像情緒很低落的樣子?!?/p>
隋清宴坐在沙發(fā)上瞥了他一眼:“不用管他,十歲了,青春叛逆期?!?/p>
洲越委屈地扁了扁唇,沒說話。
時然被這種說法逗笑了:“你像他的爸爸一樣?!?/p>
“差不多吧?!彼迩逖珉S意地笑,“十年前我撿回來的時候他們才剛一歲還不到。”
時然好奇了起來:“你在哪撿到他們的?!?/p>
“越安洲?!?/p>
時然瞬間反應過來:“你起名好隨意哦?!?/p>
她接著說:“越安洲我聽說過,是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的廢墟地,聽說那邊天都是紅的,全是各種輻射,比垃圾場還可怕,而且堆的全是各種先進科學實驗的失敗品?!?/p>
“他們倆當初就是帝科院的失敗品。”隋清宴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所以就把他們帶回來了。現(xiàn)在看來確實不錯?!?/p>
時然看見水,想起自己剛剛喝了咖啡,立馬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今早在咖啡廳遇見了一個人?!?/p>
“嗯?”隋清宴沒放在心上,看著她喝水,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她說她叫喬希琳,是你的朋友。”
時然看見隋清宴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她和你說了什么?”
時然答:“她說我昨晚喝了心夢的果酒昏迷了,有這回事嗎?”
隋清宴沒回答,算是默認。
“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這件事?聽說昨晚把你們嚇壞了?真的非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睍r然自責起來,“怪我自己沒注意到,我之前去醫(yī)院檢查過,醫(yī)生說我的大腦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一直以為我的失憶不是一種病……”
“喬小姐說她是帝都的精神科專家,最近正好在德帕城講學,昨晚也被請去治療我,然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所以提醒我以后要遠離這些會作用于精神的藥物和食品。她還說等我去了帝都可以去找她,她幫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我的失憶問題。”
隋清宴道:“她就說了這些?”
時然點點頭:“就這些?!?/p>
他往后隨意地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不經意間的矜貴,像是在沉思著什么。
一直站在身后的洲越聲音顫抖地開了口:“時然小姐……我、我坦白?!?/p>
時然連忙問:“怎么了?”
“因為昨天的酒是我陪你去買的,是我的疏忽導致你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自責,但是指揮官他沒懲罰我?!敝拊娇蓱z兮兮的,“所以今早我就自我懲罰去了。”
時然無奈極了:“這完全怪不到你的頭上,你也不知道我的情況啊,怎么看都是我自己的錯?!?/p>
她回頭看向隋清宴:“所以你早上是去找他了?”
“嗯。”隋清宴挑眉,“洲安和他對彼此太了解了,治不住他,我去把他拎回來了。“
時然扶額:“你們這樣我真的會很自責的?!?/p>
“不不不?!敝拊街逼饋?,“時然小姐不是你的問題,我就是腦子抽了——我——”
“行了。”隋清宴打斷他,“不做午飯了?”
“我馬上去!”洲越風一樣地離開了。
時然看著洲越離開,嘆了口氣。
她想了想,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轉頭看向隋清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覺得困擾的話可以不用回答我。”
隋清宴雙手交叉放在膝上:“你說?!?/p>
時然抿了抿唇,試探著問:“你……有女朋友嗎?”
時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她和隋清宴雖然算不上多親密的關系,但一些肢體接觸明顯超出了普通異性朋友的范圍。她這個人向來道德感很強,如果隋清宴真的有女朋友的話,那她更應該和他保持距離,及時地把自己內心那點小曖昧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