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啦!”
“那便是了,香兒,我愛世子,我也愛我的孩子,但是我愛你愛得更久,世子爺若要害你,那便是我所不能容忍的?!痹抡丈斐鍪?,摸了摸香奴的臉頰,香奴身上有她所沒有的一切美好,從一開始見到香奴,她就對她充滿了各種特殊的感情,說也說不清。
其實有那么一瞬間,月照心里是怨的,她用盡心力的對譚延好,可是譚延始終沒有放棄把香奴搶到手的念頭。
一邊是他最愛的男人,一邊是她最好的姐妹,她的男人與她夜夜春宵的同時,覬覦著她的姐妹,可她卻不能吵、不能鬧。
“我求過世子爺了,他不愿為了我和孩子保重,我也攔不住他,但我自己可以為了我和孩子保重,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我不會做傻事的,別忘了咱們是什么地方出身的?咱們是怎么拼盡全力活下來的?”
瘦馬的一生多悲苦,人們常??吹剿齻児怩r亮麗的外表,看她們只能以色侍人,所以瞧輕了這些姑娘。
可沒有人會去細究這些姑娘是怎么堅強地活下來的,瘦馬的心性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打磨,早就已經(jīng)是最光滑璀璨的寶石,堅硬無法輕易被辱壞。
譚延的死讓月照心碎,但說真的,僅僅是兩三個月的愛慕無法輕易取代三年的姐妹情。
“只是香兒?!痹抡绽闩氖?,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請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你要保住他,我可已經(jīng)跟小寶說好了,香兒就是他的干娘啊!”
月照笑吟吟地望著香奴。
“你連寶寶的小名都取好啦?!辈还苊^幾次,摸著孕婦肚皮的感覺都讓香奴驚奇,摸著月照的肚皮,香奴真切的感受到里面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是啊,只希望真的像世子爺說的一樣,會是個很像我的小女孩,否則就要招人嫌了。”月照有些苦澀的說著。
譚延的身份太尷尬,若是留下子嗣,這孩子將是逆賊之后。
“不會的,不管小寶是男是女,是長得像你,還是像他爹爹,他都叫我一聲干娘,只要我還在,我就會護著他?!毕闩嵵氐南蛟抡仗岢隽吮WC。
月照高懸的心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如果申屠嘯真真的被先太子塑造成一個反賊,那么月照腹中的孩兒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先太子泄漏軍機導(dǎo)致樊城破,在申屠嘯趕至以前,更是連黎機、封邑城皆受到戰(zhàn)火洗禮,邊關(guān)連破三城,這三城皆是邊軍駐守之城,死去上萬的除了人民,還有駐軍,先太子承受了罵名,跟隨先太子的世家、大臣皆受到唾罵,廣陵侯也不例外,在月照出城的時候,廣陵侯府已經(jīng)被義憤填膺的民眾層層包圍,侯府的馬車只要離開侯府,必定遭到石子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