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嘯可以犧牲少部分的人的性命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他無法坐視外侮入侵,可若是在此時此刻北上馳援,意味著他必須放棄京中的戰(zhàn)場。
本來已經勝券在握,京城已經近在眼前,可是申屠嘯卻面臨了此生最大的抉擇。
攻破外城門還有內城門,皇宮的布防是他親自做的,易守難攻,要攻下最快也要十來天,再啟程行軍到北疆,估摸著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的時間,可能會使邊關更多城破,屆時或許突厥人能直指京師,若是在京師決戰(zhàn)失利,那么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說到底,樊城失守本就蹊蹺,突厥人的進攻迅速,仿佛探囊取物,這其中必定有詭。
可是沒有國哪里會有家?大盛國不能破!
深夜里,帥帳里頭燈火通明,申屠嘯和吳王遣退了所有的參將。
夜深人靜,氣氛無比的凝重,夜幕下點點火光來自于營火,聚集成千上萬兵馬的營地異常的安靜,沒有人聲交談,只有巡守衛(wèi)兵身上甲胄所發(fā)出冰冷的聲響。
“我得去?!鄙晖绹[終于下定了決心。
從白天到黑夜,帥帳里頭爭執(zhí)不休,直到此刻,終于塵埃落定。
“我知道。”權盛之像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他常吁了一口氣,“如果你不去,就不是我兄弟了。”易地而處,他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
“盛之,京城就拜托你了。”
香奴從夢魘中驚醒,連番質問之下,落雨終于松口了,“夫人先喝下安神湯,奴婢再細細道來可好!”
聽蟬端來了安神的湯藥,香奴這三個月來心中驚悸不安,吳王府上的府醫(yī)給她開了養(yǎng)神的湯藥才好眠了一些。
香奴額上具是汗水,落雨心疼地為她擦拭,眼眸中的關懷不是假,香奴有些無力的偎在她身邊,這些日子若無落雨和聽蟬的支撐,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度過。
待香奴將湯藥喝下,這才半躺在床邊,她一手拉著落雨,一手拉著聽蟬,聽著她們對京中的情勢一番分析。
在聽著兩人娓娓道來的同時,香奴不安的心突然間變得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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