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譚延,他早早知道香奴今日會來逛街,更知道今日申屠嘯不會來,所以他打著辦事的由頭,帶著月照出門,人卻先埋伏在店外的小巷,趁著月照離開,便從窗子翻進了耳房。
譚延制著香奴腰身的手勁兒稍微威嚇性的施加壓力,“我沒有惡意,只是想來告訴你一聲,申屠嘯今日不來見你,是因為他把一個女人接來身邊了?!弊T延把他所得到的消息告訴了香奴,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香奴對他所說的一個字都不信,只是氣呼呼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這是千真萬確的,我的人看到他在碼頭迎了一個女子下船,你若是不相信,可以隨我去看?!弊T延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那一是艘參層的大船,上頭有著申屠嘯西北大營的麒麟紋,那樣的大船停在碼頭多招眼,等會兒你便要黃遮繞路去買戴記的大包子,你往碼頭望就能看到那艘船,可如果你問申屠嘯,他會老實說嗎?”
譚延所擅長的便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說法,許多話他都說得片面,可是卻能讓聽者自動生出猜疑,他指引了香奴去看船的路子,如果黃遮遮遮掩掩不愿帶香奴去買包子,那便代表有詭。
如果他們?nèi)ベI包子,那必定就會遇到那艘船。
如果遇到了那艘船,香奴必定會忍不住去問申屠嘯的去處,而若香奴問了,申屠嘯到底會不會老實說呢?
即便香奴真的不去問、不去看,可心里終究是會有個梗在那兒。
人性便是如此,只要在心頭種下懷疑的種子,那必定就會發(fā)芽,長出可怕的心魔。
“我要松口手了,你可別作聲,壞了你我的名聲?!弊T延慢慢的松手,香奴轉(zhuǎn)頭怒目相識,思考了一陣后,還是沒有叫出聲,畢竟如果給人知道她和譚延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即便申屠嘯不在意,人們也會恥笑他一個男人當?shù)酶C囊。
譚延便是算準了香奴絕對不會給申屠嘯添麻煩,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想當年香奴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不小心給別人添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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