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煬——啊啊啊——”
那動情的聲音簡直給了原煬莫大的鼓勵,他吞吐的動作越來越快,手指的動作也愈來愈也重,顧青裴終于在這強烈的刺激下傾瀉而出。
原煬微微偏頭,還是被噴了一臉。
顧青裴則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身體在高潮的余韻下抽搐了幾下,就癱軟了下來。
原煬蹭了蹭臉上的精液,沖著顧青裴戲謔地一笑。
顧青裴的神智有些無法集中,他張了張嘴,只發(fā)出低低地喘息。
原煬重新架起了他的大腿,肉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硬了起來,他頂著顧青裴的屁股,“該我了吧,夜還長著呢,我說了,我今天要把你操暈過去!”
話音剛落,原煬一個挺身,粗長得嚇人的肉棒已經(jīng)插進了顧青裴無法合攏的肉洞里,撲哧一聲,水漬四濺,連根沒入,顧青裴的喉嚨里發(fā)出嘶啞地叫聲。
原煬如一頭發(fā)情的野獸,不知疲倦地在他的雌獸身上宣泄著最原始的欲望。
顧青裴在這場性事里幾度昏迷、幾度清醒,隨著原煬的瘋狂而浮浮沉沉,沉溺在欲海中無法自拔。
顧青裴醒過來的時候,骨頭簡直要散架了。昨晚的原煬太可怕了,簡直不能稱作人。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累過,他每個星期固定有兩次的運動,從來不會過量,因為縱欲而起不來床,簡直是笑話。
他現(xiàn)在連翻個身都疼。
顧青裴睜開浮腫的眼皮,看了看窗外。
昨晚那極度瘋狂的一夜,讓他哪怕是想想都面紅耳赤。他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太久,如果沒有昨晚徹底的宣泄,他恐怕不會知道,他這么需要紓解。
顧青裴揉了揉眼睛,仰面躺在床上,雖然腰酸背疼,可不得不說,自從和原煬分開后,他的身體這是第一次真正得到“滿足”,而對象,竟然還是原煬。
是因為年輕男人都這么帶勁兒,還是因為那個人是原煬?
顧青裴不太想糾結(jié)這個問題,他好久沒這么痛快地做愛,他現(xiàn)在唯一該考慮的,是怎么處理和原煬之間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終于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強忍著身體的酸痛,進浴室打算沖個澡。
他剛把花灑打開,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顧青裴看著站在門口的原煬,也沒閃躲,實際上也無處躲閃,他只是瞥了原煬一眼,“干什么?!?/p>
原煬心情很好,以至于顧青裴冷淡的態(tài)度在他眼里都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他的目光掃過顧青裴全身,對于自己昨晚故意留下的那些性愛的痕跡,非常滿意。他戲謔道:“果然只有把你干舒服了,你的嘴才會老實?!?/p>
顧青裴笑了笑,寸步不讓,“看來我還得感謝原總一下,感謝你給我泄了火?!彼P(guān)掉了水,伸手去拿浴巾。
原煬卻先他一步拿過了浴巾,罩到了他身上,輕輕擦拭著他身上的水漬。
顧青裴的背幾乎貼著原煬的前胸,他前襟全濕了,卻絲毫不在意。溫熱的手掌隔著浴巾在顧青裴身上游移,偶爾故意碰觸那些敏感的地方,讓一件簡單的事情變得充滿了情色的味道。
顧青裴臉上沒什么表情,也懶得反抗,甚至配合地微微擡起手。
原煬低下頭,舔著他的耳朵,“早知道你會這么安分,我應該早一點把你扒光了,你雖然年紀大了點兒,可下邊兒這個洞還是緊得人牙疼?!?/p>
顧青裴輕扯嘴角,“你愿意伺候我,我笑納就是了,我一般花錢也找不著你這樣的,說起來還挺劃算的?!?/p>
原煬的動作微微一滯,冰涼的聲音從顧青裴頭頂響起,“你在新加坡買過男人嗎?”
顧青裴呵呵笑了兩聲,“關(guān)你什么事?!彼亚邦~濕漉漉的頭發(fā)扒到腦后,露出線條完美的側(cè)臉,他拽過浴袍套到了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浴室。
熱騰騰的早餐果然早就準備好了,時間過得太久,他幾乎快要忘了,和原煬在一起的時候,他有多么地“衣食無憂”。
他坐到桌前,吃了一勺粥,滑嫩的白粥撒發(fā)著魚肉鮮美的味道,是他以前一直很喜歡吃的魚片粥。
剛吃了一口,他的目光就被桌上的報紙吸引了。
那是關(guān)于昨晚企業(yè)家聯(lián)會的報道。
他翻開報紙看了看,大部分是歌功頌德,宣揚企業(yè)家聯(lián)會八年來的發(fā)展歷程,和對會員企業(yè)的多方扶持。信用社的事情卻只字未提,那明明是當天晚上最大的事。
他不知道原立江在打什么算盤,也許是沒到時候。
顧青裴繼續(xù)往下看,猛然發(fā)現(xiàn)這頁版面的最下角,擴出了一塊兒區(qū)域,上面放了原煬和劉姿雯的照片。
標題是原家大公子和耀信證券老總的女兒出雙入對,感情正濃,也許年底會訂婚的消息。
顧青裴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那篇報道寫得非常詳實,滿滿地都是對這對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小情侶的溢美之詞,而且那些相識的細節(jié)變得神乎其神,好像那記者就盯著倆人談戀愛似的。
原煬昨晚帶劉姿雯出席,究竟是什么目的?
顧青裴雖然在剛回來的時候就從王晉口中知道了原煬的事,但是當時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曝光,這是他知道的倆人頭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而且是挑這樣政商名流匯聚的宴會上,僅僅是為了把自己的女朋友公之于眾嗎?
或者,是帶給他父母看的?
顧青裴心里升起一股憋悶的感覺。一邊交著女朋友一邊跟他上床,男人哪,大多都是這種東西。
身體的快感和原則的底線讓他對昨晚發(fā)生的事感到有一絲惡心。
原煬從他背后伸出手,拿過了報紙,掃了一眼那篇報道,輕笑道:“吃醋了嗎?”
顧青裴面色如常,繼續(xù)吃他的飯,“原煬,你長點兒自知之明好嗎。”
原煬走到他對面,眸中迸射-出犀利的精光,“顧總還真是沒怎么變啊,脫了褲子隨便操,嘴里只知道哼哼,穿上褲子立刻變臉,這是不是證明你只適合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顧青裴冷冷一笑,“原煬,昨晚是你把我拖進家門的,別說得好像我求你上我一樣,上了床大家各取所需,下了床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半點改變,你指望我跟你睡一覺就對你百依百順,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吧?!?/p>
原煬氣樂了,“不愧是顧青裴,真沒讓我失望?!?/p>
顧青裴嗤笑一聲,“你也沒讓我失望,一手牽著女朋友,一手把我往床上帶,還幻想著靠你那兩下蹩腳的床技制服我,你蠢得跟我想象中差別不大?!?/p>
原煬目光冰冷,“顧青裴,你這張嘴,我早晚會給你堵嚴實了?!?/p>
顧青裴埋頭吃著飯,目光時不時地瞄到那張原煬和劉姿雯相擁而笑的照片,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倆人沉默地吃完了飯,空氣中流動的氣氛卻并沒有緩和多少。
顧青裴吃完后,問道:“我衣服呢。”
“洗衣機里?!?/p>
“借我一套衣服?!?/p>
“我還沒說你能走。”
“怎么了?又要把我關(guān)起來?”
“信用社的事情,我要跟你談談。”
顧青裴想了想,又坐了回去,“你說?!?/p>
“明天我會把更詳細的資料發(fā)給你,你只要看看,就知道我沒騙你。你那兩千多畝地,至少可以充抵20%的股份,再加上我這邊的出資,我們聯(lián)合起來可以控股?!?/p>
顧青裴想了想,“第一,我現(xiàn)在缺錢,如果把這塊地拿去充抵股份,我要重新用其他資產(chǎn)辦理融資,那會拖延很長時間,對我之后的投資不利。第二,你要通過什么手段從原董手里拿到控股權(quán)?”
“我說了,我會借款給你,那份合同只要你錢了,四百萬下午就能到賬,其他的,你可以繼續(xù)想辦法,我相信你不會被這點困難難倒,至于第二個問題,你不需要考慮,我自有辦法。”原煬的表情很自信,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認為顧青裴會拒絕,顧青裴是個成功的生意人,私情從來阻止不了他的腳步,如果不是有這份堅決,倆人恐怕也不會走到今天。
原煬想到這里,胸中涌上悲涼。
顧青裴點了點頭,“這點先不討論,我問第二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找我合作?!?/p>
原煬深深地看著他,“你覺得是為什么?!?/p>
“我不知道,你說清楚?!鳖櫱嗯嵋徽2徽5乜粗?。
原煬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我想要和你一起控股我爸一手弄出來的產(chǎn)業(yè),你說是為了什么?!?/p>
顧青裴心臟一顫,“原煬,說清楚。”
原煬別開臉,眼中有濃濃的失望,卻不想讓顧青裴看到,“如果連這個你都想不通,那你現(xiàn)在不需要知道,我早晚會讓你知道。”
他不會告訴顧青裴,自己心里有多少渴望,直到他能掃清前路所有的障礙,讓顧青裴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絕他的那一天為止。
顧青裴沉默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問道:“報紙上說你年底要訂婚,真是恭喜你?!?/p>
原煬挑了挑眉,定定地看著他,終于成功在顧青裴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異色,他心里一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輕笑著說:“我要是訂婚的時候邀請你,你會出席嗎?!?/p>
顧青裴皮笑肉不笑地說:“何止訂婚,你的結(jié)婚宴,孩子的滿月宴,只要你邀請了,我一定出席,還給你包個大紅包?!彼f完就站起了身,“既然沒什么事,我先走了?!?/p>
原煬拉住了他的胳膊,扳過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
顧青裴的雙目很平靜,情緒掩藏得極好。
原煬看了半晌,嘲弄道:“有那一天,一定漏不下你?!?/p>
顧青裴甩開他的手,進屋找了一條原煬的衣服,略有些大,不過勉強能穿,他換上衣服,拿起自己的東西,往門口走去。
原煬跟著他走到了門口,忍不住從背后摟住了他,故作輕佻地在顧青裴耳邊說:“既然顧總昨晚也挺爽的,我們能不能像從前那樣,互相解決一下?!?/p>
顧青裴想起兩三年前,他們也是從“互相解決”開始的,結(jié)果后來演變成了什么呢,聰明的人,不該讓歷史重演。
他扒開了原煬的胳膊,淡道:“不能。”說完打開門走了。
原煬看著顧青裴離去的背影,暗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