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江深……我要到了。”手機那邊的朱砂突然失聲,過了十幾秒才傳來了喘氣聲。
“謝謝董事長,董事長晚安。”說完朱砂掛了電話。
江深拿著手機被朱砂的拔x無情所震驚。
江深露出玩味的笑,明明是先去撩撥朱砂的,卻反而讓自己變得不上不下。
他繼續(xù)慢悠悠地套弄著。
朱砂去清洗了一下,幾天積壓的欲火雖然沒有淋漓盡致的宣泄,也總是有了一點抒發(fā)。
躺回床上隔了許久,朱砂已經(jīng)幾乎睡著的時候,收到一條江深的微信,一張圖片,幾點白濁的液體。
隔了一會兒又收到幾個字,“所謂持久?!?/p>
朱砂把手機扔回旁邊,做了一晚光怪陸離的春夢。
早上到辦公室,崔一明給了朱砂今天上午江深日程安排的備份,朱砂掃了一眼,“十點到十點半?裴鶯?”
“是的?!?/p>
“所以江董事長的女友想要見到他還需要預約?”朱砂語氣的平靜無法掩飾這件事的匪夷所思。
崔一明蒼白無力地解釋了一句,“江董事長的日程排的比較滿……”
朱砂點點頭,表示接受這種解釋。
江深上午有個會,裴鶯九點五十到了辦公室。
電梯聲響起的時候,朱砂直直的和裴鶯打了個照面。
裴鶯穿著駝色的大衣,闊腿的西裝褲,看起來依舊是溫婉知性。她踩著細跟的高跟鞋,但敲擊地面的聲音并不顯得盛氣凌人。
裴鶯也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看見了朱砂,但沒有表現(xiàn)出驚詫。
或者說裴鶯面無表情。
朱砂站起來,“裴小姐先坐,江董事長五分鐘后散會?!?/p>
裴鶯點點頭,“沒事,你不用管我?!?/p>
朱砂從善如流地坐了回去。
裴鶯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江深就回來了,他隨手遞給朱砂一份行程,“明天跟我去瑞士?!?/p>
說完他走進了里間關上了門。
裴鶯靠在窗邊,“只有我過來一趟才算是把分手這出戲演完?”
江深在桌前坐下,“江承今天晚上就回來了?!?/p>
裴鶯苦笑了一聲,“江深,你真的有心嗎?”
江深并沒有回應,他抬眼看了下裴鶯,打開了一份桌上文件。
裴鶯垂下頭笑,她不是不知道,江深和她在一起是為什么,他總是把自己對江承的厭惡隱藏起來,然而裴鶯明白自己之于江承是什么,而江深對于自己的追求又是因為什么。在江深和江承之間,她終究還是被江深吸引了。
這個男人危險,涼薄,自私,陰險。
她有一百個惡劣的詞去形容他,但還是無可救藥地淪陷。
裴鶯守著最后的自尊,“我知道了,之前在C城我已經(jīng)和江承鋪墊過了。我會去找他?!?/p>
裴鶯感到了自己的卑劣。
江承給了她一條退路,她終是決定把握住。
裴鶯忽然放松了,“最后給我個抱抱好嗎。”
江深翻開了下一份文件。
這個男人真是涼到了骨子里。
裴鶯放棄了,“那我先走了,具體事情我會再和你聯(lián)系。”
江承點點頭,表示聽到。
并沒有半個小時,裴鶯從進去到出來不過十五分鐘左右。
朱砂看見裴鶯的表情并無變化。
裴鶯走的不快,路過朱砂她想說點什么,終究也沒說出口。
有什么可說呢?裴鶯心想,不過又是一個可憐人。
人,對于江深,無非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的區(qū)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