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濂怒道:“蘇一柔你敢!”
蘇一柔笑了:“我連造反都干了兩次,你說我有何不敢?”
楚濂被氣得不斷喘著粗氣,喉嚨里不斷發(fā)出“赫赫”的聲音,面色漲紅扭曲,現在的模樣倒是不復往日的英俊瀟灑,甚至還有幾分好笑。
蘇一柔回過頭朝孟恒笑了笑,意思是我?guī)湍銏蟪鹆伺?,孟恒自然而然地回了她一個笑,兩人一個貌美如花一個翩然如仙,端的是般配無雙。自是這般美好畫面看在楚濂眼中卻是覺得刺痛無比,他心中自有一個聲音在怒吼著不甘著,只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同樣覺得刺眼的還有堂上的幾個男人,除去蘇一清心中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外,其他人倒是沒有對蘇一柔動心,不過是羨慕蘇一柔和孟恒之間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誼。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和白琴間的愛是舉世無雙、世間難得的,只是多人在一起的愛怎么都做不到平衡,當日子一旦平靜下來后,這種不平衡就尤為明顯,明顯到他們無法自己欺騙自己。
雖說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在意世俗禮教的人,但說到底,人還是一種群居動物,他們面上是不在意,在聽到一些只言片語時還是將之放在心底,就像是在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只等到最后的時刻將心撐出一道無法彌補的裂痕。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迷茫,不由地在心底暗問自己,這份感情他們真的能走到最后嗎?
依偎在蘇一清懷中的白琴還不知道,她辛辛苦苦想要拽緊的感覺已經出現了裂痕,她甚至恨不得蘇一柔和孟恒立馬做出親昵的舉動才好,這樣才能令她的兩個男人徹底忘了蘇一柔。
許是楚濂喉間的“赫赫”聲越來越大,蘇一柔不得不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而后挑眉對他說道:“呀,陛下,你可別在這病了,我這兒還要寫一封休書給你呢!”
蘇一柔明顯沒有計算過楚濂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為她這邊話一說完,楚濂就兩眼翻白暈了過去,隨即還口吐白沫,似是這一次真的被蘇一柔給氣得不輕了。
只是人暈是暈了,蘇一柔這造反還是要繼續(xù)的,所以她冷眼看著楚濂倒下,對著門外說道:“陛下暈過去了,只不過他暈過前說過要孟恒暫代朝綱任攝政王一職,還不去安排攝政王上任事宜!”
話語一落,第一個反對的便是白琴,她指著蘇一柔大聲喊道:“蘇一柔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大盛絕不容你這般犯上作亂行謀逆之事又不知廉恥的毒婦,他們是不會聽你的!”
蘇一柔冷冷道:“別忘了你比我更倡狂,大盛有你,再多我一個不也多?!?/p>
孟恒卻是聽不下去了,他擊掌兩下:“皇后失了心智,還不來人將皇后一行人帶下去!”
暗處走出幾個身穿宮女太監(jiān)服飾的人將白琴捂著嘴拖了下去,這些人武功都不差,五五配合著便將白琴連同她的情夫給制住了,這一刻人多力量大說的是一點都不錯,而昏迷著的楚濂待遇更差,直接被人拉起雙腿拖了下去。
蘇一柔等到人都走完了才似笑非笑地看向孟恒:“丞相大人似是早有準備!”
她眼力不差,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這些人久經訓練且有針對性,武功雖然沒有那幾個男人高,卻是配合著往他們個個功法缺點打,自然是一下便將他們給制住,不然哪里會那么快就解決了這些人,孟恒這一手倒是省了不少時間。
孟恒卻是拉起了蘇一柔的手,一臉討好:“夫人不是造反么?為夫自是要早早準備才好?!?/p>
鼻子里哼了一聲,蘇一柔斜睨他一眼:“這個時候又叫上夫人了?當初也不知是誰一個勁裝君子呢~”
孟恒紅著臉作揖討?zhàn)垼骸岸际顷惸晖?,夫人莫要再提、莫要再提!?/p>
蘇一柔卻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她嬌笑著說道:“丞相大人這下可要要失望了,大盛皇帝如今尚在昏迷當中,我還沒有寫休書給他呢,怎么說我現在還是已婚之身,這聲夫人著實叫早了?!?/p>
說完,她也不管孟恒轉過身便離開了,獨留孟恒一個人在原地咬著牙吩咐屬下去找御醫(yī)過來。
無論怎么樣他都要楚濂醒過來,不然這休夫一事無法了卻,他何時才能抱得嬌妻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