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guī)矩來當然是不能說的,不過文斐然也很少按規(guī)矩辦事。他接過手機抿唇一笑:“可我什么也沒透露啊,我只是科普了一下血小板不足的外在特征,還向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要了電話而已?!?/p>
這話好聽得讓舒岑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又和文斐然連連道謝。文斐然饒有興致地瞄著她悄悄紅起來的耳朵根,目送她一路回到了寢室。
寢室里,幾個漂亮的女孩圍在一起聊著,看舒岑進來立刻齊刷刷地招呼她:“快過來快過來,警察問你什么了?我的天啊我今天可是嚇死了,我第一次有身邊的人死了!”
“就是啊,還是我同學,不過陳甜甜平時就和她們寢室里那群人來往,看著還挺高冷的,我都不敢接近她?!?/p>
“對啊,舒岑你是怎么認識陳甜甜的?我們天天一起上下課都不熟……”
“就……機緣巧合吧?!笔驷肓讼脒€是沒有把陳甜甜身上那些淤青的事情說出來,“警察也沒問我什么,就是讓我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這樣啊,哎不過我聽說啊,隔壁她們應該是要被保研了?!笔矣颜录嗡坪跻呀?jīng)習慣了舒岑的不善言辭,也沒抓著她一直問,又開啟了新的話題,“都說是學校為了壓下這件事,這就是封口費??!”
“真的嗎,但是陳甜甜身上不總是青青紫紫的嗎,我前幾天還想著是不是被打了呢,你們說會不會是408的人打的呀……”
“這……這誰知道呀,我希望還是不是吧,大家都是同學,我感覺好恐怖啊……”
畢竟是件大事,幾個女孩一直嘰嘰喳喳討論和不停,舒岑卻比平日還要格外無話。
這件事發(fā)酵了一個周末,關(guān)于陳甜甜自殺的理由一時之間也是眾說紛紜,各班班導紛紛在班級群里發(fā)布消息讓大家不要盲目猜測,卻收效甚微。
一整天的課都上得沒滋沒味的,舒岑下課后從教學樓往外走,正好接到了文斐然的電話。
“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天的法醫(yī),文斐然。”
那頭文斐然剛從檢驗科拿到了一手的檢測報告,大步流星之間面上依舊是笑意春風。
“血檢報告出來了,今天中午方便出來吃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