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那為什么嫌疑人當時要打電話把你叫包廂里去?”審訊室里,微胖一拍桌子站起身,滿臉疾言厲色:“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咬死了不承認就沒事發(fā)生了?!?/p>
“關于這個問題我方當事人已經(jīng)回答過了,當時是被嫌疑人騙過去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方當事人也屬于受害者?!?/p>
周和飛已經(jīng)叫來了律師,微胖怎么看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怎么來氣。
“受害者?我你大爺……”粗口已經(jīng)堵嗓子眼兒了,微胖怕給對方抓住把柄,趕緊站起身往外走。
這頭滿肚子氣出來,微胖又正好看見舒岑扶著滿臉是淚的老人往外走,楊琳一開始也跟著扶,看見微胖之后就松了手,把一張紙往他身上一拍:“快,送文法醫(yī)那邊去?!?/p>
微胖拿起紙看了一眼,解剖同意書五個大字赫然在目,剛剛還氣得滿頭冒煙的人下一秒立刻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可以啊!厲害?。∨1瓢?!”
他看了一眼舒岑正安慰哭得說不出話來的老人,壓低聲音:“誰想出來的招,讓老人家去聽她做筆錄,這簡直是往人家心窩子里扎刀子啊?!?/p>
楊琳冷著一張臉:“你可趕緊去吧,不然待會兒文法醫(yī)把你剖了?!?/p>
“……”微胖哽了一下,猶記得楊琳剛入隊的時候他們還天天拿文斐然嚇唬她來著。
那頭文斐然已經(jīng)讓把尸體送了回來,正在解剖室里擦解剖刀,微胖一進去先被解剖刀的銀光閃了一臉,再看文斐然面無表情的側臉,想起剛才楊琳的話一下脊背都寒了。
“我天呢你這么面無表情的擦刀子真像變態(tài)殺人魔?!蔽⑴秩齼刹阶叩轿撵橙簧磉?,把解剖同意書放到了文斐然手邊的工作臺上,趕緊邁著小碎步溜了。
助手換好衣服進來的時候,文斐然正站在解剖臺邊,沒有下刀,只是仔細地審視著陳甜甜的尸體,一遍一遍,從上到下。
“怎么了嗎?”助手看了一眼解剖臺上的尸體,卻沒看出什么門道來,“我剛聽說只剩下三十個小時,還要除去給檢驗科做DNA的時間,這時間又得從咱們這擠……哎,你說咱們要么還是從陰道入手?不是說是迷奸案么?!?/p>
文斐然搖搖頭。
雖然上次還剖不了,不過他已經(jīng)簡單的看過這具尸體了,當時死者的外陰還留有紅腫和撕裂的痕跡,顯然是剛發(fā)生過性關系不久,但陰道口卻很干凈,顯然是經(jīng)過清洗,現(xiàn)在再查陰道意義不大。
“你說……周和飛這人還挺貼心的,知道我們時間緊,特地給我們送線索來?!?/p>
助手跟著文斐然的目光看過去,才看見陳甜甜的后頸浮現(xiàn)出幾個紫黑色的掐痕。
這里文斐然在當時剛把陳甜甜運回來的時候就看過,可當時那里還看不出什么,所以這個應該距離陳甜甜的死亡時間很近,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后還沒形成淤青就案發(fā)了。
看這個淤青的顏色深度來看,周和飛當時可是夠激動的啊,這種力度的掐痕,哪怕在有白水的情況下也會激起一定的求生本能。
人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在身上留下的東西可就多了。
轉眼又入了夜,審訊室里的周和飛也開始愈發(fā)暴躁了起來。
“你們這群警察是不是有病啊,證據(jù)證據(jù)又找不到,就在這一個勁的審問我!”周和飛剛站起身又被兩旁的警察按了下去,氣得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周律師我出去一定要投訴他們,讓他們?nèi)慷紳L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