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很快便傳來了遲意的回答,似乎這樣的事情壓根就不在她的猶豫范疇內(nèi)。
“準(zhǔn)確來說是昨晚,就在你宿舍里,就在你對面的那張床上,我和他做了。”
她又繼續(xù)補充,也直接給了他“一刀”,蔣一鳴笑,氣極反笑的那種: “遲意,有意思嗎,這么做……”用這種方式來報復(fù)羞辱他!
有意思嗎?當(dāng)然沒有,所以遲意回他:“是沒意思啊,所以我現(xiàn)在不就告訴了你?”
蔣一鳴氣結(jié),氣到快要炸裂,手機被他攥地發(fā)燙,就連廁所鏡中映出的自己也是面色憤然到了極致,他呼了口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
“對!我是和梁婧做了,而且還不止一次,而且每次都很爽!”
“可是遲意,你又能好到哪去?!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哪次碰你,你不是推三阻四的?呵,我還以為自己找了個潔身自好的仙女呢,結(jié)果到頭來卻是個送上門讓人上的浪蕩女!”
“你以為你和秦崢上床了又能怎么樣嗎?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不過就是玩玩你而已!”
蔣一鳴一通說完,對遲意各種冷嘲熱諷,用盡那些粗俗低鄙的字眼,他想用這種蹩腳幼稚的方式來刺激她,可到最后那人似乎只輕“嘖”了一聲,像是有些不屑,也像是有些不在意,不同于他的氣憤難當(dāng),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到讓人討厭的樣子。
“你真可憐啊,一鳴?!彼蝗粊砹诉@么一句,像是在感慨,感慨到蔣一鳴有些不解。
“我寧愿送上門給秦崢玩,也不愿意和你做,所以啊,這估計也是你只能找野雞的原因了?!?/p>
他啞口無言,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無聲無息的那種,幾欲反駁,可卻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遲意沒再說話,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什么好繼續(xù)說的了,更何況,和蔣一鳴,也沒有再浪費口舌的必要了,可她卻又沒掛電話,視線盯著眼前的那扇門……
然后,開門聲響,是秦崢回來了。
遲意笑了笑,看著面前提著早飯的那個人,多少有些不走心,多少也有些譏諷,接著她突兀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
“你問秦崢?他在啊,怎么,你要和他聊聊嗎?”
“我和他?玩玩而已啊,不然你以為呢?”
對,遲意就是故意的,故意對秦崢,故意到她應(yīng)該知道這是一種傷人傷己的愚蠢做法,但卻一意孤行,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