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品羽陷入沉睡前,最后的感知是熱水撫過身體。
她知道是饜足后的人,在溫柔清理著捕獲的食物。
次日,在酒店。
徐品羽正忙中有序的奔波,無意間看見沈佑白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厚重長大衣的掛在他身上,邊走邊低頭認真的翻閱文件,沒有發(fā)現(xiàn)遠處的徐品羽。
沈佑白穩(wěn)而利落地,邁著長腿從對面的玻璃墻后走過。
對比她自己每分每秒都想躺下的身體狀態(tài),徐品羽后悔了,不該堅持要來上班。
現(xiàn)在她只想要一張床,閉上眼均勻的呼吸。
所以徐品羽打算追上他,拿著總統(tǒng)套房的房卡,然后洗澡睡覺。
可惜天不遂人愿,還沒來及跨出一步,口袋里的呼叫機先阻止了她。
徐品羽戴上耳機,聽見那頭的人說,“徐主管,B1009的客人忘記把孩子帶走了?!?/p>
這句話太難以理解,她怔愣的張口,“???”
徐品羽走進值班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里的男童。
白白軟軟的臉蛋,鼻頭有些泛紅,垂著眼時,睫毛像薄薄的扇子。
“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任憑林敏敏蹲在一旁怎么哄,他都不吭聲。
喊徐品羽回來的員工說著,“1009的客人是早晨八點鐘退的房,接著在咖啡廳坐了半個鐘頭,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這孩子,咖啡廳的服務(wù)員等到剛才,確定沒有人回來接孩子,就領(lǐng)過來了。”
她皺起眉,“聯(lián)系不到人嗎?”
女員工回答,“電話一直打不通。”
徐品羽看著坐在那的男孩,安靜的不可思議。
她抿了抿嘴,說,“你去把1009客人的住房時用的身份資料整理好,今晚九點再聯(lián)系不上,就直接報警?!?/p>
怎么會有人選擇在價格高昂的酒店,遺棄孩子。
她相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導(dǎo)致了男孩的留下。
徐品羽的呼叫機再次響起,這波未平那波又起。
都不算大事,但在她疲乏的狀態(tài)下,顯得焦頭爛額。
匆匆趕來高級套間,整了整衣服,她敲敲門走進去。
美人坐在沙發(fā)里,翹著腿,黑色的連身裙,肩上的毛領(lǐng)隨她用長板搓磨指甲的動作聳著。
一個保潔員一個服務(wù)員,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
江宜珍吹走手指上的細塵,抬眼看著走來的人。
徐品羽點頭,不卑不亢的說,“江小姐您好,我是部門主管,有什么問題您可以和我說,一定盡可能滿足您的需求?!?/p>
江宜珍緩緩的眨眼,吐出,“徐品羽?!?/p>
不明含義的被叫了名字,讓她輕輕皺眉。
江宜珍扔下磨甲的工具,雙手環(huán)疊在胸下,“其實我就是想找你談?wù)??!?/p>
徐品羽轉(zhuǎn)頭對兩個茫然的員工說,“你們?nèi)ッΠ??!?/p>
在他們離開套間后,徐品羽平靜的開口,“請問江小姐想談什么?!?/p>
江宜珍語調(diào)散漫且傲慢的說,“就談,你和沈佑白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