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醒來,他放下了手里的事情,面帶笑容:“本還想讓你多休息一下,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p>
我運了下功,發(fā)現(xiàn)四肢百骸劇痛無比,根本無法凝力,我有些驚慌:“你做了什么?”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處罰,知道嗎?”他又繼續(xù)刺入他的銀針,一針一針,許是因為刺入的都是通絡(luò)的經(jīng)脈,小小一根,卻遠比那些刀劍之傷,更加難忍,我渾身直冒冷汗,除了破身之痛,我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這么痛過了,可是我咬緊了牙關(guān),緊抓著床單,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冷汗?jié)u漸打濕了身下的床單。
銀針還剩幾枚,他皺著眉,沒再刺下,取出絲帕為了擦去了額頭的冷汗。
一旁有早已準備好的熱水,他扶起了我,絞了帕子,撩過我背上垂下的亂發(fā),為我擦去了后背的汗?jié)n,然后又細心的為我擦洗了身上其余的部分,最后打開了衣柜,翻找出了一件干凈的衣裙,為我穿上。
我只是無法運功,幷非手腳不能動彈,可是卻是坐在那里,任由他為我做著這一切。
“不可以再這樣隨便跑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他忽然抱住了我:“別擔(dān)心,只是暫時的封閉,幷沒有真的廢了你的武功,你以后乖乖的,我就幫你取出銀針,好嗎?”
我知道我的逃離讓他生氣了,所以對他的所做,我也幷沒有生氣。
他撩起我的長發(fā),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用發(fā)簪為我簪上,然后牽著我的手出了門:“我們回家了?!?/p>
門外有他來時騎的白馬,我似一個嬌弱的女子由他把我抱到了馬背上,然后他翻身坐到我后面,攬過我的腰身,拉過馬繩,策馬慢慢走著。
拐出院門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味道讓我忽然想起了夢中的那片血紅,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來,不過我沒有問他什么。
村子里格外的安靜,現(xiàn)在是白日,村子里的人雖然不多,可是小院里卻見不到半個人影,便是不遠處的田里也沒了勞作的身影,只有一片死寂。
終于在拐出村口的街角處我看到了兩具尸體,我明白過來,夢中的一切幷非是腦中的虛構(gòu),在我昏迷之時,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你……你殺了他們?”
“是的。”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所有人?”
“我的命令的確如此,我想應(yīng)該沒有活口了?!?/p>
“為什么?”
“不過幾個平民而已,死便死了?!彼f的極為淡然,便似當(dāng)初他交給我任務(wù),那些人于他不過是紙上的幾個名字而已。
“為什么?”我又重復(fù)了一邊,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既然無心何必多情,素素,你要知道他們是因你而死的?!彼谖液蟊常铱床坏剿谋砬?,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忽然變冷,“你的世界,只要有我一個便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