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漂亮。”宋鸞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趙南鈺親親她的下巴,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而開始問起下一個問題,“那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你……是你?!彼ㄆ?。
趙南鈺笑了,“他對你倒是一片癡心,守了大半個月都沒死心。”
宋鸞往后縮了縮,吸吸鼻子,她說:“你別誤會,我和他是朋友而已?!?/p>
她也只把懷瑾當(dāng)成弟弟看待,沒有離開趙南鈺之前她是不敢再和他有什么牽連。
也希望這回懷瑾不要因為她而招來趙南鈺的恨,又被他收拾一頓。
趙南鈺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替她理了理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說道:“放心,我不動他?!?/p>
趙南鈺心機深重,也明白這個懷瑾在宋鸞心里大抵還是有點位置的,他也不會把他怎么樣,白白送給懷瑾一個博取同情的機會。
這些個姘頭,他慢慢收拾,一個個來,來日方長,他真的不急。
宋鸞微微放心,是真的怕了他了,當(dāng)初趙南鈺也是當(dāng)著她的面說過,若是再見和她有關(guān)系的野男人,就一個個都給殺了。
宋鸞這個晚上睡得也不好,接連做了好幾個細(xì)小的噩夢,夢里面的趙南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干凈整潔的衣服上濺滿了鮮紅的血,他的手里提著一把劍,劍尖源源不斷的滴著血珠。
這個血/腥的趙南鈺對她微微一笑,抬起手來,宋鸞才發(fā)現(xiàn)他另一只空著的手里捏著她的心臟。
宋鸞被嚇得臉色一白,立馬就醒了過來,天色還早,窗外的天空還沒亮,烏漆墨黑一片。
可是宋鸞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趙南鈺接連幾日都出去的比較早,京城局勢復(fù)雜,他這會正忙著和六殿下商量對策。
皇后的娘家來勢洶洶,手握重兵,卻擅自回京。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都清楚。
而皇上也連著好幾天沒有上朝了,一直歇在文華殿不曾出來,皇后以養(yǎng)病為由,不許任何人探視。
若皇上沒熬過這一遭,天下恐怕就要淪落到年紀(jì)尚小的十殿下手中。
宋鸞知道皇帝駕崩的日子不在這段日子,還要過幾個月,沒過兩天,皇上應(yīng)該就要醒過來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和宋鸞都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宋家那邊她已經(jīng)提醒過一次,等有機會若是遇到她哥哥宋合卿,她還會再提醒一次,而他哥信不信她說的,就看命運了。
夏末初秋,一天的氣溫變動極大,早晚涼的讓人打顫,午間日頭最高的時候又需要脫衣。
宋鸞早早選好了布匹,讓林嬤嬤送到衣鋪做新衣裳,不僅僅有她的,還有趙南鈺和識哥兒的。
識哥兒的課業(yè)一丁點都沒少,四歲的小可憐每天都要學(xué)習(xí)三個時辰,他是早產(chǎn)兒身邊又沒個細(xì)致的人兒照看,沒過多久,識哥兒生病了,發(fā)起了高燒。
宋鸞急的雙眼通紅,抱著孩子放在床上,她著急忙慌的對林嬤嬤道:“快去找個大夫來!”
她將手搭在識哥兒的額頭上,試試溫度,不算太燙就還好。
趙朝站在一旁,咳嗽了兩聲,“二嫂還是把識哥兒給我吧。”
宋鸞下意識摟緊了識哥兒,忘記了趙朝還是名大夫這件事,“不必了?!?/p>
她還覺得是趙朝給識哥兒的壓力太大,把孩子都給嚇病了。
也虧得趙朝脾氣好,雖然他好像更討厭宋鸞,不過識哥兒可是他疼了四年的親侄子,也舍不得看他發(fā)高燒難受的要命的模樣。
他說:“二嫂,您別忘了我是大夫,我能看好識哥兒。”
宋鸞聞言逐漸松開識哥兒,改為握他的手,低著頭她說:“那你趕緊看看他吧?!?/p>
趙朝替把過脈后,松了口氣,“只是發(fā)燒了?!?/p>
“只是?!”宋鸞連連冷笑,大有繼續(xù)和他吵下去的架勢。
懷中的小孩子閉著眼哼哼唧唧似乎很難受,識哥兒伸出小手指頭慢慢抓住她輕盈的袖子,虛弱的說:“娘親,別擔(dān)心,我很快就能好的?!?/p>
他生病都是常態(tài),早產(chǎn)兒身子骨本來就弱,識哥兒又是個乖的不行的孩子,平日有點小小的不舒服都不肯說,更傷身體。
宋鸞抱著他,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把識哥兒接到自己身邊照顧。
識哥兒見她還是不開心,爬起來在她左邊臉頰上親了口,“娘親,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