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趙南鈺會有怨念。
“我們不要說孩子了?!壁w南鈺邊說邊解她的腰帶,輕輕一扯,手里頭那根輕飄飄的帶子便被他不知道扔向何處。
宋鸞肩頭一縮,滿眼擔憂,她還在想孩子的事情,她問:“萬一二寶要是今晚鬧著找我怎么辦?”
趙南鈺不知何時把她的衣裳都給扯了下來,將她的雙手扣在床頭,唇角微勾,漫不經(jīng)心,“你放心,他很聰明?!?/p>
哭還是會哭的,不過哭兩聲見不到母親就會收聲了。
趙南鈺盯著她的臉看,喉結滾了滾,眸光深深,忽的低下頭,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繼續(xù)哄她,“何況,那邊他還有合得來的弟弟呢。”
宋鸞知道他說的是誰,趙聞衍的孩子,剛出生沒幾個月,也是個男孩,不愛說話,一雙萌萌的眼睛傻傻的看著人。
二寶僅僅和這個弟弟見過兩次,就大方到可以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給他了,可見他心里頭是喜歡這個弟弟的。
男人,克制的太久。一旦開了口子,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宋鸞后半夜都不知道自己說了那些話,想睡而又沒辦法睡,實在太折磨人了。
趙南鈺在床上不僅手段多,葷話也多了起來,他還很正直的湊在她耳邊說,非要把她逗的沒臉才開心。
第二日,宋鸞理所當然的起晚了。腰酸背疼,她皮膚嫩,肩頭上留下了好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宋鸞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而昨晚賣了力氣的男人卻什么事兒都沒有,神清氣爽,真是好不公平。
恰巧這日,識哥兒不用上學,他拿著之前的功課給父親檢查,低著頭乖乖的站在父親跟前。
趙南鈺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全部看完后才出聲,“寫的不錯?!?/p>
識哥兒不驕不躁,即便是得了父親的夸獎也沒有笑,小臉繃的緊緊,挺直了背脊。
宋鸞總是覺得趙南鈺對識哥兒太嚴格,她于心不忍,拉著孩子的手,溫聲細語的問:“識哥兒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她今日空閑,剛好能下次廚房。
識哥兒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父親的神情,而后才敢小心翼翼的提要求,“娘親,我想吃您做的糯米糕?!?/p>
宋鸞一笑,“好,中午我便做給你吃。”
她廚藝不錯,而識哥兒嘴巴也不挑,故而只要是她親手做的東西,識哥兒都會吃光。
趙南鈺半邊身子沐浴在陽光之下,好看的眼睛微微瞇起,“鸞寶,我想吃餃子。”
宋鸞對他微笑,很和善的回了一句,“想吃你自己去包呀?!鳖D了頓,她緊跟著說:“不用你親自包,一聲吩咐下去,廚房里自然會有人給你端上來。”
雖然宋鸞嘴上是擠兌了趙南鈺,可中午她還是下廚順便給趙南鈺煮了碗餃子。
識哥兒把那盤糯米糕吃的干凈,一塊都沒剩下。
宋鸞怕積食對孩子不好,就讓他在屋里走了兩圈。
午后,正是太陽最好的時候,趙南鈺懶懶的靠在軟塌上,手里捧著本書,卻是好半天都沒翻動一頁。
宋鸞和識哥兒正對坐著,在下圍棋。
女人滿臉愁色,手里握著白子,放在棋盤上方,好半天都落不下手。
下唇都要被她給咬出血了。
趙南鈺心里一動,看不過眼,慵懶起身,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小手,將棋子定定落下,“應該下在這里?!?/p>
宋鸞起初眉開眼笑,而后就不笑了,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觀棋不語真君子?!?/p>
趙南鈺挑眉,“我本來就是偽君子?!?/p>
宋鸞噎住,他說的好理直氣壯??!
識哥兒望著娘親嘆氣,好像娘親的棋藝沒有多大長進,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贏了她。
不像他每次和父親下棋,就從來沒有贏過。
識哥兒已經(jīng)偷偷讓了好幾個子了,若是娘親還輸了,又要難過好久。
念念叨叨覺得是自己不夠聰明。
識哥兒說:“娘,我眼睛有點酸,要不然我們今天就下到這里吧?”
宋鸞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不行,必須要下完?!?/p>
識哥兒偷偷看了眼父親,暗中對他使眼色。
趙南鈺將手搭在她肩上,緩聲說:“棋局保存著便是了,明日再繼續(xù)下完也無妨?!?/p>
等到了明天,宋鸞怕是早就忘了。
宋鸞仿佛沒聽見他說話,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睛都快要把棋盤盯出一個洞來,咬了咬唇,她很奇怪的喃喃,“我明明連趙南鈺都下的過,怎么會下不過識哥兒呢?。俊?/p>
這不合理。
她突然想明白了,轉過身瞪著滿眼無辜的男人,“你是不是故意讓了我?”
趙南鈺面不改色的撒謊,“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