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好像除了去哄騙趙南鈺把解藥給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至于夫人昨日突然的心悸,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之后多多注意些,也沒什么大礙。”
宋鸞一臉哀戚的對大夫道了謝,付完診金渾渾噩噩的出了醫(yī)館。
她走之后,大夫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對身邊的小童感嘆道:“也不知這位夫人是命好還是命不好?!?/p>
在她進來看診之前,那位公子已經(jīng)先一步讓人打過招呼,叫他不該說的不要說。他猜測方才他同那位夫人說的話,已經(jīng)一字不落的送到了趙家二少爺?shù)亩淅铩?/p>
宋鸞對于自己已經(jīng)被下/毒這件事還是很意外的,明明這個時候她沒有害了識哥兒,也沒有罵過趙南鈺是妓子生的下賤兒子,怎么這個人還是對她下了黑手呢?
她仔細分析了一番,才想起來身為霸道少爺類型大男主最重要的特征,占有欲強加上偏執(zhí)型人格,容忍不了妻子的放蕩。
他的女人身心都必須只屬于他一個人,生死、喜怒哀樂都應(yīng)該由他來掌控。就像是最后的女主一樣,同他成婚之后,這輩子出門的日子都屈指可數(shù),她的身邊藏匿著許多個盯著她的人。
宋鸞想想這種日子不寒而栗,渾身發(fā)冷。
這種只能依靠趙南鈺、生活里也只有他存在的日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宋鸞回府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想了一個下午,才逐漸想通,反正大夫也說了,那毒還不深只要以后不吃應(yīng)該就沒事。
她望著抽屜里粉狀的合歡散,覺得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可能今晚過后趙南鈺就愛上和她歡好的滋味,不忍心害她了。
她是真的不想死,也不想死的那么痛苦。
宋鸞讓人準備好美酒,第一次下藥沒經(jīng)驗,手哆哆嗦嗦的往酒瓶里倒了半袋的合歡散,她摸著下巴想這種劑量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她這瓶酒也不只是給趙南鈺喝,她自己也打算喝一杯,壯壯膽也不給自己退路,抬手將酒晃了晃,又將鼻尖湊了上去,確定無色無味才放心。
也許是因為第二天就要出發(fā)去衢州,趙南鈺這天從大理寺回來的很早,一回來就直接來了她的屋。
趙南鈺覺著這段日子,她只待在自己身邊哪怕是什么話都不說也好,他默默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記在心里,不知不覺她在他心上占了很大的分量。
宋鸞這天一反常態(tài),主動湊上來,朝他甜甜一笑,“阿鈺?!?/p>
趙南鈺捏緊了手里的毛筆,緊繃著背,“嗯,你說?!?/p>
“我聽說衢州美人很多,你到了之后不會喜歡別的姑娘吧?”
趙南鈺抬眼盯著她看,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p>
宋鸞笑的就更加甜了,如果她身后有尾巴一定搖的比誰都歡快,“你真好!”
趙南鈺心下一動,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臉,她陽光明媚的對自己笑的模樣真好看。
兩個人坐在一塊用完晚膳之后,宋鸞鼓足勇氣,忽然叫住他,“我想喝酒了。”
趙南鈺不止見過一次她喝醉后的模樣,眉頭一皺,不等他拒絕,宋鸞已經(jīng)將酒杯端上桌,飛快的倒了兩杯酒。
她的手心里都是汗,端起一杯遞給他,“你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趙南鈺接過酒杯,怔了怔,隨即勾唇笑笑,“也好?!?/p>
他仰著脖子將酒水灌進喉嚨里,宋鸞心中的石頭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涞兀а腊炎约耗潜步o灌下肚子里了。
趙南鈺意味深長的望著她,眼角笑意深深,他何嘗沒察覺到酒杯里放了些什么,他不過是想看看宋鸞想干些什么而已。
燭火明明晃晃映照在她瑩白的臉蛋上,藥效很快開始發(fā)揮,宋鸞渾身無力,雙手撐在桌子上才堪堪站穩(wěn),嫣紅的唇瓣被她自己的咬的不成樣子,她看著眼前面色淡然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傻乎乎的說了句,“我有點熱?!?/p>
趙南鈺的黑眸釘在她臉上,沒有回話。
宋鸞受不了了,藥效來的過于強,她腦子都有些不清楚了。
宋鸞委屈的不行,看著也相當楚楚可憐,她吸吸鼻子,都快要哭出來了,小手拽著他的衣擺,似乎在求他,“我怎么辦才好啊?”
“你幫幫我呀”
趙南鈺掐住她的下巴,冰涼的手指讓宋鸞覺得很舒服,她不自覺往他的手心蹭了蹭,
他輕笑一聲,替她吮去眼角溢出的水光,“現(xiàn)在不要哭,一會兒有你哭的?!?/p>
懷中的女人怕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