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時矯情地想,啊,說不定這就是愛情,連刺眼的陽光都變得溫柔。
于是楚喬緊隨傅詩語的腳步,加入了話劇社,做美工,幫忙畫海報。
他第一次收到性騷擾短信,就是在上周五去參加話劇社活動之后。
那天他收到話劇社的師姐的短信,說新的小劇場在下周開演,今晚恢復(fù)排練,讓幾個美工都去看看,提前構(gòu)思新海報。
楚喬知道,傅詩語雖然是新人,但卻因為有話劇經(jīng)驗,頂替了一個臨時有事的師姐,演一個角色,于是悶騷地換上白襯衫,打算白衣翩翩,完美出場。他在空無一人的宿舍,對著鏡子,撥弄自己的頭發(fā),企圖將劉海都梳上去,但是他長得就是清俊那一掛的,雖然好看,但沒有狂霸酷帥拽的氣場駕馭大背頭。
折騰了半天,眼看趕不上了,只能自暴自棄地把頭發(fā)梳回原樣,帶上眼鏡,面癱著一張臉出門。
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排練室,臉上是運動過后的潮紅,藏在眼鏡后面的雙眼濕漉漉的。
楚喬來晚了,排練已經(jīng)開始了,包括傅詩語的幾個演員在坐排讀本,擔(dān)當(dāng)導(dǎo)演的師姐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們,因為戲劇風(fēng)格的原因,氣氛非常緊繃,楚喬不由得輕輕地關(guān)上打開的門。
門邊蹲著一個人。
看上去個子很高,但蹲著卻不顯局促,穿著一件寬松的T恤,一頭卷發(fā),嘴里咬著一根鉛筆,一抖一抖的,抬頭正好和楚喬的視線對上。
遇到陌生人,楚喬有點局促,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打招呼還是不打,那個人的目光從腳到頭,又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眼睛瞇起來,將嘴里的鉛筆像煙一樣夾在手里,擺了擺手,沒有出聲,只做嘴型。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