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周末兩天,楚喬和陸明河都碰不上面。
等到周一早上,因為有課,所以楚喬很早就醒了,他上鋪的陸明河還在睡??照{(diào)呼呼地開著,陸明河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簇蓬松的卷毛。
楚喬看到陸明河的素描本就合好放在桌面上,封面龍飛鳳舞地簽了個“陸”字,他輕手輕腳地收拾好自己,目不斜視地出門上課去。
他在上著及其無聊及其主旋律的近代文學課的時候,話劇社的師姐把話劇社以往的海報發(fā)到他手機里給他參考,用彩信的方式,因為他沒在用微信。
楚喬興趣盎然地一張張點開,倒吸一口氣。
實在是和他自己的畫風不是很搭。
他喜歡畫水彩,色彩不濃烈也不大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喜歡畫些生活中的場景,偶爾畫畫小庭院和花草樹木,湖邊寫寫生。
但是A大的這個話劇社,在別的高校劇社還在搞你愛我我愛他他卻愛他這樣的夜傾情欄目劇畫風話劇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摸索翻演一些國外的頗具實驗性的話劇,與之對應(yīng),海報的風格突出大膽卻又簡潔,像鋒利的刀,破開該部戲的內(nèi)核,血淋淋地剖給觀眾看,直截了當。
基本上把他之前的所有構(gòu)想都推翻了。
他放大海報看,好幾張海報,美工這一欄赫然寫著——陸明河。
挫敗。
他在心里長長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看著雪白雪白的課本發(fā)呆。
講臺上的老師還在對著課件念龔自珍作品的藝術(shù)特色,坐在后排的傅詩語戳了戳背。
楚喬如果是一只貓的話,這時候應(yīng)該會驚得所有毛都炸了。
他是特意挑了傅詩語的前排坐的,就是希望她能跟他搭搭話,但是真正搭起話來的時候,他還是嚇得不輕。他癱著一張臉微微側(cè)過去后排。
“師姐通知周三排練,你來不來看?”
楚喬連忙點頭。
“周三晚上下課一起過去?”
傅詩語說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湊近耳朵說,楚喬有些害羞有些窘迫,臉微微有些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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