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癥會想要自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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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音笙視線落在那條重度抑郁癥自殺傾向會很嚴重的詞條上。
不不不,她是個精神狀態(tài)健康的寶寶,怎么可能有抑郁癥呢,如果是抑郁癥,那她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抑郁癥引起的心里障礙,導致精神錯亂嗎。
傅音笙被她腦補的病狀嚇得不行。
驀地,將手機按滅。
一定不是這樣的。
她好端端的呢,傅音笙閉上眼睛,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我一定是在做夢,等睡醒了,夢就醒了。
自我催眠似的,很快,真的就把自己給哄睡了。
手指卻緊攥著手機。
當穆淮拿著一個卡通暖水袋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大床上眉頭緊蹙,仿佛陷入夢魘中的女人。
穆淮腳步微頓,將暖水袋塞進傅音笙的小腹下側,才握住她細細的手指,將她手里的攥著的手機抽出來。
握著手機睡覺,做噩夢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她睡前到底看了什么。
穆淮抽出手機后,溫熱的指尖輕輕撫了撫傅音笙的眉心:“沒事,睡吧。”
清越低涼的男聲在寂靜的臥室內(nèi),尤為空曠。
傅音笙突然抓住覆在她眉心的長指,緊緊地攥著,像是攥著救命稻草一樣。
穆淮看著被她握住的手指,嘗試著想要抽出來,卻發(fā)現(xiàn),她握的很緊。
修長的手指,沒有繼續(xù)嘗試著抽出來,反而沿著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松松的握住她細嫩的掌心,“別怕?!?/p>
奇異的是,當穆淮這句話在空氣中流淌的時候,原來陷入夢魘中的傅音笙,竟然漸漸地平復下來。
只是握住穆淮的手,卻沒有松開。
穆淮斜靠在她床邊,眉眼低垂,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睡靨,突然自嘲勾唇,也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這么依賴他。
另一只空閑的手指,突然生氣的戳了戳她的臉頰。
看著她柔軟滑膩的臉頰被戳出了一個小坑,穆淮都沒有收回手。
傅音笙睡著了,也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騷擾她的臉頰,迷迷糊糊地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子卻很沉重,仿佛有一雙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一樣,讓她根本睜不開眼眸。
紅潤的唇瓣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的便轉(zhuǎn)了個身,重新抱住懷里的‘小火爐’,睡了過去。
翌日,陽光透過未合上的窗簾,照了進來。
“唔,怎么沒有拉窗簾啊?!备狄趔闲÷暤哪剜艘宦暎缓蟀腴]著眼睛,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去關窗簾。
誰知,她腳下一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東西,直直的撲了過去。
“……”傅音笙手指按在男人堅硬的胸口上,思維瞬間開始回籠,對上男人清早時分幽暗沉郁的眼眸,強忍住想要尖叫的沖動。
連滾帶爬的從穆淮身上爬起來:“對不起。”
說著,傅音笙直接卷著被子,靈活的從床上跳了下去,直奔洗手間。
看著她宛如被燒了尾巴的兔子,穆淮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昨晚被她折騰到了半夜,她一直都在夢魘,只要他的手一沒有握住她的,她立刻就開始陷入夢魘之中,沒辦法,穆淮只能一直抱著她。
浴室的門被嘭的一聲關上,可想而知她的著急。
只是……
穆淮想到她剛才突然漲紅的小臉,覺得有些古怪。
當穆淮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的時候,摸到了床單上一片濕潤,英俊的面龐驟然收緊,下頜線條繃的緊緊地,目光落在淺色床單上那片猩紅的顏色。
先是一僵,而后穆淮無奈的看著掌心染上的紅色血跡。
難怪她剛才那副表情,原來是做了壞事。
傅音笙絕望的坐在馬桶上,想到穆霸霸那潔癖的性子,她會被掐死吧。
她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也不敢出門,裹著浴巾,坐在馬桶上,一動不動。
穆淮在客房的浴室洗了澡,又換上趕緊的床單,才過來敲門:“還沒有好嗎?”
傅音笙悅耳的聲音帶著點小顫音:“穆淮……你不生氣吧?”
她剛才聽穆淮的聲音,好像沒有生氣,于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沒生氣。”穆淮披了件干凈的睡袍,挺拔身形靠在浴室門邊,低沉的嗓音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帶著點清潤的磁性:“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小氣?”
“……”傅音笙眼神已經(jīng)表示了肯定,她真覺得穆淮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小氣,但是這個時候,她肯定不會說出心里話。
“在我心里,你最大氣大度了,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备狄趔狭⒖谭畛校畛械母裢庹嬲\。
若不是知道她的心思,穆淮還真是可能被她騙了。
“行了,要我?guī)兔o你拿什么?”穆淮聽著她源源不斷的好聽的話,立刻反應過來,這個小混蛋,估計是忘記帶東西進去,想要他幫忙。
傅音笙水潤的小臉微微一僵,繼續(xù)夸到:“我老公真是全天下最聰明的男人了?!?/p>
“連我需要幫忙都知道。”
“厲害!”
聽著她不要錢的好話,穆淮揉了揉額角:“再不說,我就走了?!?/p>
“說說說!”傅音笙一聽他要走,急的差點從馬桶上站起來:“我要睡衣,姨媽巾,還有內(nèi)……褲,咳咳?!?/p>